云歌同样挑了挑眉。“我又不笨,这个时候你们若还有心思对饮倒是件好事,那表示锦阳之危己解。
至于为何猜宫中发生什么事,若是承庆王府,或是你和阿谨打起来,你会忙到没时间派人回来通个风报个信,自然是你人在宫中,不便派人回来传话。这个道理浅显的很,你不必露出这样一脸惊讶的神色。”说到最近,云歌不忘取笑诸葛翊一番。
诸葛翊脸上的笑果然大了些。
他心中明白,云歌在用自己的办法让他开心,他也确实觉得心中一亮,郁积在心底的阴霾似乎驱散了些。
“聪明的姑娘。”诸葛翊毫不吝啬的夸奖道。随后他敛了几分脸上轻松的神情,这才开口。“确实如你所猜,昨夜我去见阿谨,虽然锦阳夜禁,不过我有我的办法,只是我还是轻估了太子的势力。
我和阿谨不过说了一柱香的话,宫中便派人传来消息,说是皇后连夜宣阿谨和我入宫。
我们二人自然得领命。
宫中,皇后同时见了我二人。她这次把话挑明了。
让我和阿谨选,太子和楚王,我们要帮哪个?”
云歌‘啊’的一声轻呼,竟然会发生这种事,皇后是不是急得失了方寸。这种话题怎么好这样直白的问出,这让他们怎么选,人身在宫中,除了点头,还能如何?“你们同时点了头。”云歌不是问,而是直述。
诸葛翊轻轻应了。
“这算什么?威胁?利诱?皇后便这点道行吗?
不对,她不傻,才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你们。可是她又不能现在对二王府动手,所以,如果我是她,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们投鼠忌器,或是压制住你们,让你们不得不遵守这个约定……阿翊,皇后对你们做了什么?”最后一句话,云歌的声音有些发飘。
她一直觉得皇后便是胆子再大,也不敢轻易动承元王府和承庆王府,毕竟这二个王府可以说是整个大越最高贵的两个门楣。
如果真的动了二王府,便是最终太子登基,也会落人话柄,这显然是皇后不想看到的。可她竟然连夜召他和诸葛谨入宫,而且开口便直接问他们打算进哪个阵营?这是要破釜沉舟啊。
即然是想破釜沉舟,便一定有后招……所以云歌一言直击要害。
诸葛翊脸上异样的神色稍纵即失,随后笑笑。“皇后能对我们做什么?不过是威胁恐吓罢了,顺便许以重金。”诸葛翊说的轻飘。
云歌不信。
“威胁恐吓?对你们?你们会怕……至于许以重金,承元王府缺她赏的金子?差她赐的差事?”
“……似乎是不差。”诸葛翊揉着额头想了想,最终不得不承认。承元王府一不缺银子,二不缺地位。皇后这恐吓,实在无甚作用。只是……“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你啊,总喜欢胡思乱想。没什么大事,只是昨夜被困在宫中,所以不便派人回来报信,累你担心了,我的错。”说到最后,他竟然一脸自责的垂首认错。
云歌又怎么会怪他。
只是,真如他所说吗?皇后只是直白的问了他们的阵营,他们点了头,皇后便信了,随后留他们在宫中宿了一~夜,翌日便放了回来。
这话,说给旁人听,旁人会信吗?何况是知他甚深的她。
只是云歌也察觉出,不管昨夜宫中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想多说。他不想说的,她从来是问不出的。肯定他瞒她,是为了她好。也许是并不需要她知道的事,云歌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心中有团阴云,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这时,元春叩门而入。“世子爷,少夫人,饭菜己准备好了。”
“阿翊,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先用晚饭。”诸葛翊点头,从云歌的话头听出,她不打算这么轻易信了他。
他无奈的笑笑,身边有一个知他甚深的女子,便是他想隐藏些什么,似乎也成了不可能之事。只是,有些事,便是她用尽办法来问,他还是不会说的。
她只要知道,不管他决定了什么,最终的目的,只会是为她好便是,至于那些黑暗中的,血腥的,他并不想让她知晓。
她适合当一朵被娇养在园中的牡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