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孙洛躺在床上，此时他的意识已经沉浸入了识海深处，一处凉亭。

孙洛坐在虚云子对面，拿着一个杯子慢慢的品着茶。

虚云子有些好笑的看着孙洛，道:“你在这里喝到的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味道，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拿着个杯子品茶呢?”

孙洛一笑:“谁说我品的是茶，我品的是情怀。”

虚云子没有和他扯犊子，语气严肃起来:“你决定了?”

孙洛放下来杯子，呼出口气:“决定了。”

虚云子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你终究还是踏出了自己的路。”

“我只是按照了自己的本心，在此，我只能说声抱歉。”

虚云子摇头:“你不需要道歉，这是你的选择，我支持你，不过你要清楚，你的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孙洛点头:“其实我思考了很久，不得不说，你是一个真正的天才，你算天算地，算尽天下事，就算是诸葛先生都不急你之万一，你甚至做到了通古晓今预未来，按照你的路，我会成为下一个你吧，但我毕竟是我，我还是想做我自己。”

虚云子摆了摆手:“我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只不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我和你，更像是知己吧，你看到了我在轮回路上耍的手段了，就想用这个办法，对吧。”

孙洛点头:“没错，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是多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做的事情简直疯狂，不过你成功了，你做到了，你超越了这个世界不知道多少人，但你不要忘了，你也曾经后悔。”

虚云子闭上双眼:“是啊，我也后悔过，如果当初不是我一意孤行，就不会造成现在这样，如果我听从了轮回的话……”

他没有说下去，虚云子抬起头，看着孙洛:“不过现在为时未晚，她还活着，虽然我不知道轮回动用了什么手段，但她确实还活着。”

孙洛眼睑微垂:“哦?是吗，你认为秦言是她?呵呵，她死了，现在这个不是她。”

虚云子摇头:“她就是她。”

孙洛深吸一口气:“是，她是她，但她又不是她，你是最清楚的，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面对现实?”

“不是我不愿意面对现实，而是这就是现实。”

孙洛双眼猛地爆发出红色的光芒，整个人浑身开始变化，不一会，他就变成了对付吴情时候的样子。

“你跟我说……这就是现实?”

孙洛露出自己锋利的牙齿:“这是你捏造的现实吧。”

虚云子眼神平静的直视孙洛，就这样看着他。

孙洛双手握拳，眼神死死地盯着虚云子，过了半晌，他又松开了手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固执，我有我的，你有你的，在我的世界，虚云子死了，虚云子辜负的女子死了，而在你的世界，你没有死，她也没有，我理解你。”

“现实也不是现实，对於我来说的现实，有时候也不一定是现实，对你来说的现实，有时候它就是现实，因人而异，看在我们两人快要分开了，我就不自找麻烦了。”

孙洛解除了身体的变化，他一挥手，一坛坛的酒出现。

“不醉不归。”

虚云子拿起一坛:“这酒可喝不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

……

早早的，孙洛就起来了，他站在院子，眼神微闭，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孙洛的身后，吴用吴情好奇的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