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洞说深不深,但谁知道里面通不通风,有没有氧气,要是一下去氧气不足,或者其他什么气体过多,很容易就出事的。
这一点,谷老板是行家。
只是他这越急就越乱,一乱就忘记了。
按照他们土夫子的做法,这放的还得是活物,比如说麻雀什么的。
但是现在这外头冰天雪地的,哪有什么麻雀。
这灯放下去后,没灭,就是一阵摇曳,说明空气是有的,就是不太稳定。
而且火焰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歪。
可能有风。
放了约摸有十来分钟的样子我这才把灯高上来。
这时老道士走了进来,看着满地的碎皮脸颊上的肌肉抽了抽,一副心疼的模样。
但是他没提,而是直接问我发现什么了?
我说密道。
他走过来瞧了瞧,说这么些年,他还真没注意过。
我说这就叫灯下黑,事出反常必有因。你没注意,主要是传统思想太过坚固了。
老道士啪地一下拍了我的脑门,说我没大没小,还教训起他来了!
我……
妹的!
算了,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不和你一牛鼻子老道一般见识。
我哼了哼,离他远了几步。
我说这后面都是年轻人的活了,老头请走开。
他举起手来就又要拍我。
我说够了哈,我可不尊老爱幼的,发起疯来连小孩都打!
他气得拿手指指了指我。
但还是没在佛堂待。
走了。
剩下的就只有四人。
我、道长、谷老板和田老七。
我说得先下去探探路,看是什么情况。
谷老板第一个站了出来,说让他下吧,毕竟这种钻洞挖坑的活是他的看家本事!
我本来想直接否决了他,因为他现在的心境不太稳定,但是想想,还是婉转一些比较好。
我说这里头可能没那么简单,还是我来吧,别忘了,我也算是半个土夫子。
谷老板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道长抢先了。
他说就郭祈下吧,这几人里头,就我杂糅各家本事了,更何况,这里头可能有阵法存在……
我问道长怎么知道的?
他说到了他这个境界,对一些能量波动会比较敏感,他可以感受到。
田老七没说话。
就这样,半数通过,谷老板没话说。
我们找了四根碗口大的柱子,在洞口上面搭了个支架,系上绳子,又弄了一个简易的安全背带。
随后我拎着气死风灯就下洞了。
这洞口一直从莲台到地面以下两米多的长度都比较窄,只能勉强容下我和气死风灯。
但是过了两米之后,突然变得开阔起来,跟井道差不多,四周不是土的,而是青石凿成的砖块,砌成圆圈。
我看了下,手法很粗糙,而且因为是在地底下,所以破损程度不大,只有些许几块砖不见了。
我这被掉在半空中行动不是很方便,虽说我的手脚一展开几乎能碰到旁边的砖墙,但是没有受力点,无法辗转腾挪。
不然我还真想好好研究一下。
这可是一千多年的工匠的手艺呀!
我继续往下,下到七八米的时候仰头看了上面一眼,道长他们正眼巴巴地盯着我。
看到我停了下来问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了?
我说没有,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