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云裳双手打烂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日?本公子看上的人,你也敢动?”
何清正想着法子报上这个仇,猛一听云裳的名字,更是怨念,大声呛道:“云裳的手怎么样关我屁事!人又不是我罚的,凭什么怨我!”
“不是你罚的,你也脱不了干系。”顾至诚一口咬定是他,又踹了一脚。
事不过三,叫人对着屁股连踹三脚,世上哪个大丈夫忍得了?
何清脸色红红白白,被顾至诚逼了好几遍,心底所剩无几的血性激出来,狠狠一瞪眼,撑着地一起神扑向他。
顾至诚没反应过来就叫何清招呼了好几下,等他伸手要拽人时,何清早一骨碌滚下去,瘸着一条腿边跑边喊:“救命啊,杀人啦!来人啊,王爷救我啊!”
何清声嘶力竭,立马将不远处路过的下人引了过来,随便抓了个人挡在身前,冲顾至诚撇嘴瞪眼。
动静这么大,自然有人通报了王爷,季绍景赶来时,何清身上又是泥又是雨,湿着前襟后袍,躲在小厮身后不敢出来,万分狼狈。
季绍景皱起眉头,“谁能告诉本王这是怎么回事。”
“三哥,他...”
“王爷!”何清一见救世主已到,自然不管气得要死的顾至诚,苦着脸贴到季绍景身上弱声道:“顾公子要打死我。”
季绍景拉开他:“为何事打你?”
何清又贴上去:“云裳不惊吓,那天我看她走神想跟她闹一闹,却不想她惊的打翻了茶盏子还扎了手,伤口太深,地上留下好几滩血,她从我那里出去时手上包的又厚,他就以为我把云裳的手打烂了,还踢我,疼死了。”
何清的声音压的低,贴着季绍景说话,更像是情人间的呢喃,顾至诚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忍不住道:“三哥,你别听他的。”
“王爷可没问你。”何清转身呲牙道,忽然又惊觉露出爪子不好,忙将脸又埋到季绍景怀里,手抓上他的衣襟:“王爷,我的脚可疼了,非常疼。”说着竟像要挤出几滴泪来。
季绍景见怪不怪,看了一眼顾至诚一脸不忿的样子,冲何清道:“本王送你回去。”说罢,将人一揽,抛下身后众人径直走了。
何清坐在床沿,由着大夫在他脚踝上涂药缠布,一帮下人们害怕的不得了,他自己却心情甚好。
适才季绍景的神情他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又在人前给他撑腰,一理不理顾至诚,驳了他的面子,啧,这瑞安王对他,可真是摆在明面上的偏宠。
何清叫人绞了帕子擦了把脸,肿着一只脚躺回床上,又疼又雀跃之际,招招手唤道:“尚琪,你去找王爷问问,一会还过不过来。”
“王爷不是才...刚走吗?”小仆怯怯问道,感情这小主子,竟要专宠到这份地步?
何清不满:“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话。”
尚琪得了命出去,不一刻便跑了回来,“公子,王爷说今晚有事,让公子先歇息便好,不必相等。”
“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哎,等等,床下有个锦囊,你先帮我掏出来。”
尚琪撅着屁股摸索了一阵,终于找到个小小的金线刺绣锦囊,仔细弹了弹上面的灰递过去,何清从里面掏出块碎银子递给尚琪道:“赏你的,麻烦替我跑趟腿。”
尚琪接过银子揣进袖里,憨厚的脸上尽是尊敬:“公子尽管吩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