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妖精后苏炸全世界_177(2 / 2)

很显然,宇文胤伪装的很完美,这从魏松已开始着手教授他国史和两朝实录等政治类书籍上就能看得出来,不仅能让宇文胤学习到儒学经典,还能让他对前朝及当朝政治有一定的了解。而书可以树人,也可以愚人,若没有青帝的首肯,魏松是绝对不敢擅自做主的。

相比之下,小被子每日的行程就轻松多了。

早上一个懒觉睡到日上三竿,直到将近正午才被匆匆从崇文馆赶回来的宇文胤抱下床,亲自带到廊前的软榻上晒太阳。软榻是宇文胤特地让人给它订做的,面积很大,能让它把整只被子都平摊开来。午后便在温暖的太阳下渡过,一边舒舒服服的晒太阳一边等着宇文胤从练武场回来陪他吃饭聊天,晚上还被宇文胤异常疼爱的搂在怀里,听他用温柔的语气给讲睡前故事。

尚衣局精心缝制的被罩也很快送来了,柔丝缎的材质非常轻软,宇文胤选的花色也非常漂亮,小被子对它的‘新衣服’还是很满意的,哼哧哼哧的自己套上,完全不需要别人帮忙。睡觉的时候也会自己把衣服脱掉,还用两只被爪将其整整齐齐的叠在床尾,简直比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还能干。

——都说了小被子是个能干的小可爱嘛,必须要给它在屁屁上戳一个赞字印章。

‘衣服’的大小很贴合,小被子的身子和四角全装了进去,只露出中间一点点小脑袋。它几乎过上了天堂一样的生活,被宇文胤宠到不行,宇文胤不管多忙都会抽出时间来陪它,不管它想要什么都会想办法满足,让它不由产生一种仿佛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宇文胤提出任何要求的错觉。

哪怕小被子并非那种会恃宠而骄的性子,也硬生生的被宠出了娇气和任性,前一天还会自己穿‘衣服’的,现在却只会摊开两只小被角任由宇文胤伺候了。

于是除夕这天宇文胤给小被子穿上了一身很精神的红色‘衣服’,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繁复的牡丹,还滚着一圈银丝边。因为牡丹均是暗纹,所以并不俗气,反而艳之韵之,雍容华美,让小被子不由略显得意昂起了脑袋,小模样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气。

除夕晚上的月色很好,朦胧的银辉洒在地上,如柔柔的纱裙。今年皇宫大摆筵席,不仅众位宫妃和皇室宗亲可以参加,三品及以上大臣也可携家眷赴宴,算是热闹了一回。宴会所在的大明宫本就建的宽阔大气,冬暖夏凉,四角还放了无色无味的火炭盆子,更显得温暖如春。

布置上也处处焕然一新,透着喜庆洋洋,位子是按规矩隔好的,太后和皇帝高坐在上,左右两边分别是皇后和皇子,再往下是宫妃和公主,然后是王爷和大臣们,最后是一干带着子女的命妇。

宇文胤便以皇子的身份坐于青帝下首,除了青帝和太后皇后之外,所有人都得抬眼高看,包括前不久才指着他的鼻子横加辱骂的齐王和宇文正阳。

齐王妃在府内闭门思过没有来,也许是没了顾忌,齐王这段时间反而比以前更流连于众宠妾甚至是花街柳巷,郑夫人又即将产子,宇文正阳这个嫡子的日子一下子变的不那么好过了。他如今对宇文胤不仅得抬眼高看,还得卑躬屈膝的尊称一声殿下,这种落差对骄纵惯了的宇文正阳来说完全不能接受,嫉妒和愤恨一口口地啃咬着他的心,并深深透过骨骼,流窜到每根血管。

宇文胤却根本懒得看他一眼,只管把目光放在他的小被子身上。

小被子也跟着宇文胤一起来了,用灵力隐去了身形,只有宇文胤一人能看得到。它显然对这种皇家宴会有些新奇,总忍不住东张西望,一会儿也坐不住,甚至想要跑到青帝的御座边转一圈。

青帝今日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脸上带着几分难得的浅笑,对众人的态度也比平日更亲切几分。在太监的唱喝声中,各宫妃大臣越席上前,排成列跪下来向太后和皇帝齐齐叩首,恭贺新春。

“都免礼平身吧,”青帝抬了抬手,“今个儿是除夕,又是家宴,不必拘礼!”

于是众人再拜谢恩,依次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菜开始一样样的上,上菜顺序自然也从高到低的以太后皇帝为先而依次往下排,第五道菜正是红烧鹿筋,太后看了便道:“哀家的牙不行了,这个菜可吃不了,拿给胤儿吧,他正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能壮筋骨。”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太后对宇文胤越来越喜爱,尤其发现每回宇文胤给她按摩之后,太医都无能为力的失眠和头疼之症竟缓解了不少,她不仅能睡个好觉,还能做上一个安逸的美梦,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看上去都年轻了些。

当然,宇文胤的按摩水平实际上并不怎样,这件事真正的功臣是小被子。而太后不过是这么随口一句,下头的人却都跟着拍起马来,连连夸赞她有个好孙子。

人老了都多多少少有点像小孩,喜欢听好话,太后不由喜笑颜开,并把宇文胤缓解了自己的失眠和头疼的事说给了众人听,引得青帝也龙心大悦,当即道:“宇文胤不矜不伐,忠孝纯良,且朝乾夕惕,勤奋于学,朕心甚慰!刘福兴,把先皇当年赐予朕的那块平安扣赏给大皇子!”

一个孝字可是能掩百丑,世人往往对纯孝之人多有宽容并予以敬重,就连皇上也不能免俗。青帝对宇文胤的此番嘉奖也许更多的是为了彰显自己对太后的孝道,并无他意,但在众人眼里完全有了不一样的解读。

平安扣虽然普通,却是先皇所赐之物,它象征着什么不言而喻,不少人已经嗅出了要立储的味道来。待向青帝谢旨的同时,宇文胤便敏锐的感觉到足足十几束目光或明或暗的投到了自己身上。

有探究有讨好,有若有所思有警惕戒备,其中一个格外明显,锐利的嫉妒和愤恨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穿透。

不用想都知道这束目光究竟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