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心里又开始摇摆,对啊,侄女虽然聪敏,但是这心机肯定没有郁清那么深,要是嫁给他肯定是被吃定了,啧,不太行。他摇了摇头。
魏沾衣抱起花瓶要离开,转身看到郁清,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她,似乎也将刚才叔侄俩的对话听全了,脸色有些惨白。
魏良一脸尴尬:“郁先生怎么过来了?”
郁清不语,静看魏沾衣,魏沾衣也瞧着他:“看来我小叔是留你住下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不管你怎么做,都不能改变什么。”
她决定换条路离开,郁清徐步走上来:“沾沾,我把我所有产业转到你名下。”
魏沾衣:?
魏良:?
郁清温柔浅笑:“这样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是你吃定我?如果以后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尽管可以将我扫地出门,好不好?”
魏沾衣忍不住脑补把郁清扫地出门的画面。
魏良也期待的看向魏沾衣。
她冷笑:“我又不缺钱。”
魏良忍不住小声提醒:“沾衣啊,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这是地位!地位你知不知道!”
魏沾衣看了眼小叔,小叔闭嘴。
她开口:“麻烦小叔派个司机给我,我想去墓园看看我爸妈。”
郁清上前:“我陪你去吧。”
“你?”
“你找魏太太的亲生儿子,不就是想让他回家祭拜父母吗?我陪你去。”
郁清是母亲的亲生儿子,魏沾衣自然也没道理拦着他去祭拜,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魏家墓园在北临西郊,四面环山,有几个小时车程,还要爬过一段山路,因为魏沾衣母亲生前喜欢山清水秀的地方,魏沾衣特意选了这里做墓地。
刘总助开车,魏沾衣和郁清坐在后座,魏沾衣怀抱自己插好的花瓶,郁清眼神落在上面,“送给他们的?”
“嗯。”
“很漂亮,他们会喜欢。”
魏沾衣看他一眼:“少套近乎。”
眼神写满了“你是我哥哥又怎样?”的嫌弃。
郁清嗓音舒缓关切:“我帮你拿怎么样?”
魏沾衣戒备地看他。
“这花瓶,看起来挺重。”
她冷笑:“胸口碎大石我都不怕,我还拿不动这个小花瓶?”
郁清默不作声,沉吟数秒:“胸口碎大石?”
他眼神慢条斯理地从魏沾衣脸庞往下移,轻轻挑起眉。
“下流!”魏沾衣一巴掌扇过去,郁清握住她手腕,卸下她力道轻轻一拽,魏沾衣身体靠过去。
郁清见她一副张牙舞爪的小模样,轻叹地笑笑:“容我将眼镜摘掉你再打好吗?今天出来只带了一副,打坏了,等会儿恐怕要麻烦你牵着我走了,我自然万分想要这样,但又怕惹你讨厌。”
郁清把眼镜摘下来。
如魏沾衣所知那样,取下眼镜的郁清容貌更添妖孽,眸子狭长,眼尾略弯,他低声轻问:“沾宝,打么?”
魏沾衣毫不犹豫,狠狠扇过去。
贼响亮,带着三年的怨气,仿佛全部都要用这一巴掌讨要回来,郁清苍白的脸被打得有些红,他脸偏向一侧。
刘总助惊惶得突然踩住刹车,魏沾衣不防前倾,郁清伸手护住她身体和头部,按在怀里。
魏沾衣怔了下。
郁清不悦:“太太跟我开玩笑,有问题吗?”
刘总助:“没,没有。”
郁清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有人偷偷说他坏话都会被记在心上暗整一通,别说被甩巴掌了,助理是真实被吓到,也是真的佩服魏沾衣。
魏沾衣推开他:“怎么样,我这力道不错吧,打得你舒爽吗?”
郁清用指关节碰了一下火辣的侧脸,戴上眼镜轻笑:“不错,以后我也不担心你被欺负。”
“你不欺负我就不错了。”
郁清柔声:“我不会再欺负你。”
对于挨了一巴掌他倒一点不生气。
“你过去欺负我还欺负得少吗?”
郁清一顿:“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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