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分分钟黑化[穿书]_20(1 / 2)

这样的日子将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在遥远未来的一天,他完成了任务,就可以回家了。

苏温良神情冷淡的从天衍宗众人面前走过,他在心中想到,从前看穿越小说的时候,还觉得那些穿越到异世界的人想要回家,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

但是真的轮到自己,却发现,这是一种格格不入的陌生感,即便他现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是却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的真实感。

他在这个世界找不到归属感,所以归心似箭。

他径直越过了数十个山头,在夜幕降临之际,他骤然闪到了一个隐蔽无人的角落,避开了众人的视线,然后在身上附着着一张隐息符,转身快步走向了天衍宗外门仆役居住的地方。

剧情发展到这里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白景宸依旧只是一个外门仆役,身份不怎么高,在宗门之中也不怎么受欢迎,他本人虽然心地赤诚,但是架不住白家人对他的迫害。

修真界的人比之现代的人更单纯,竞争也更激烈,他们趋利避害的本能比之现代人更强,所以鲜少有人会选择白景宸这个没什么背景,且被白家子弟排斥的外门仆役作为朋友,甚至不上去踩一脚向白家证明自己的效忠,就已经很好了。

修真界更加残酷,但是此时的男主,却依旧天真的近乎愚蠢。

苏温良乘着夜色来到这里,就看到在灵草田之中依旧在劳作的白景宸,以及他身边站着的十几个修士。

他悄无声息的接近这群人,来到了他们身边不远处的地方站定,他知道这些人是过来找白景宸麻烦的,白家人以及之前欺辱过白景宸的人,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参加宗门大比。

之前发生的那些小打小闹,在看到白景宸全部躲过,并且一心将目光落在了宗门大比这件事情上的时候,那些人一定急了,所以在临近宗门大比的前夕,或许就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他们绝对不会放过将白景宸打入尘埃之中的机会。

苏温良知道这些人要给白景宸一个教训,同时也知道他们不会闹出人命,毕竟白景宸就算在白家再不受宠,也毕竟是白家的血脉。

就像嫡母可以暗中下手除去白景宸,但是一旦暴露了她谋害白家子嗣的这件事情,她的下场就是被废除嫡妻之位,驱逐出白家去,所以他的嫡母绝对不会轻易杀了他,而是会选择慢慢的磋磨他,以解心头只恨。

苏温良面无表情的听着这些人的谈话,选择了在一侧冷眼旁观。

几个筑基期的年轻男女,其中一个少年修士,对着白景宸说道:“白景宸,你确定要去宗门大比吗?你自己有几斤几两,难道自己不知道吗?这件事情让嫡母很不高兴,她不高兴你就要难过,我说你安安稳稳的做你的仆役弟子,等到适婚年龄,嫡母看在你听话的份上,说不定会指给你一个温柔可人的妻子。你们可以共同生育下孩子,如果孩子资质好的话,你说不定还有受人敬仰,在白家担任管事职位的一天。”

他的话语重心长,似是真的在位白景宸考虑,且这条出路的确不错,是修真家族之中,那些资质不好的子孙们一致的选择。

同时,这席话也说到了很多在场人的心声,这里除了几个筑基期男女之外,都是些凡间的普通人。

他们费劲千辛万苦才进入的天衍宗,为的就是被修真界弟子看中,提拔成为他们的手下,然后认真为修士办事,得到一些修真资源的补偿,等到有朝一日,他们身上的积累足够了,就在玄天城找一个修真界的女子成亲。

他们期待下一代或者是更下一代,能够出来一个具备修真灵根的孩子,然后振兴家族,成为未来的又一个王家或者是陈家。

这些凡俗之人是如此想的,那些修真家族之人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白景宸却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他依旧一声不吭的埋头工作,最近因为宗门大比临近,自己的手足同门,对他的压迫和威胁就更多了,相应的,上面管事的收了白家的恩惠,给他分配的工作任务也加重了许多,所以他每天都要忙到很晚。

他知道只要把这段时间忍过去就好,虽然他现在已经有了相应的实力,可以将他们打回去,但是他不会怒急的对他们出手。

因为一旦对这些人动手之后,那管事就正好可以拿捏住这个错处,将其夸大成为残害同门的事件,届时,管事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驱逐出天衍宗,他也就无缘于此次的宗门大比了。

所以,目前他能做的,只有忍,反正他已经习惯了,那些人说的难听的话,做的阻挠的事,只要忽略过去,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迫于无奈不得不忍气吞声,且待来日再看,他必将一一“回报”回去。

众人见他不识好歹,几个筑基期的男女也怒了,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女修,叉腰对着白景宸不屑道:“白景宸,你难道以为参加宗门大比之后,就可以摆脱白家的控制,成为人上之人了吗?哼,可笑,你难道忘了我们几个是天衍宗的内门弟子了吗?白家的大本营就在天衍宗内门,你就算从宗门大比之中侥幸胜出,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被更多地白家人收拾,与其这样,还不如和长辈们服个软,认个错,到时候嫡母可能会对你从轻发落。”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抬眼瞄了一眼白景宸,见他依旧不为所动之后,便冷笑着说道:“你想山鸡变凤凰,也不看看你的资质,你不过是一个弱灵根罢了,就算你要奋斗向上,光是进入筑基期就需要耗费百年的时日,届时你都老成一个糟老头了,最后的结局甚至还不如我们,连给你养老送终的人都不会有。”

其他人也都是认同的点点头,这是他们的一致看法,他们突然觉得白景宸有些可怜,这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最凄惨的结局就是这样了。

所有人都在可怜他,但是即便心中再可怜他,行动上还是要做出符合嫡母暗示的表示。

嫡母不愿意这个“贱婢之子”参加宗门大比,所以交给了他们这个任务,不管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是干脆诉诸暴力,只要最后的结果是白景宸无缘宗门大比即可。

在这些人说了半饷白景宸都不为所动之后,他们终于不耐烦的对白景宸出手了。

为了今日之事,他们做了颇多的谋划,早在几个时辰以前,他们就已经将周围的外门仆役全部驱逐离开了,而现在,在这片几乎人烟稀少的灵草田,除了他们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人在场,这也给他们创造了便利的条件。

今日,便是打断了白景宸的双腿,让他彻底瘫痪在床,也不会有人跳出来指责和告状,因为这十几张嘴都长在了他们这边,白景宸就算去告状,单凭他一个人,却也无力伸冤。

他们眼中泛着寒光,从储物袋之中取出来了法器,向着白景宸一步步迈进,心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