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尚明发了会儿呆,忽地跳了起来,“不行,我要去告诉远驰哥!我得告诉他,他之前要谢亭,不要我,是犯了多大的错误!他眼光真的不行!我一直喜欢他,他 要和谢亭结婚了我也喜欢他,可谢亭昨天才和他解除婚约,今天就泡上别的男人了!”眼睛闪闪发光,恨不得立即冲到黎远驰面前把这大发现宣布出来,让黎远驰后 悔他曾经的选择,让黎远驰明白她是多么的好、多么的痴情。
徐尚俭没好气,抬脚揣她,“发什么疯,给老子坐下!”
徐尚俭出身不好,从社会最底层混上来的,爆粗口是家常便饭,即便对着自己亲妹妹也是一样。
徐尚明不敢不听话,依言坐了回去,口中却是嘟囔,“明明是我哥,就别自称老子了。你要是我老子,咱爸算什么?小心他从地底下出来找你。”徐尚俭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吓的她不敢再唠叼。
徐尚俭摊上这么个不争气的妹妹,没办法,只好掰开了揉碎了给她讲道理,“韩城的话你没听见?‘幸亏令妹方才是在星亚发的威,如果换个地方,恐怕你我之 间,终究难免伤了和气’,这是什么意思,你都没想想?明明,你是在星亚当众骂的那个女人,韩城就命令星亚的人集合,要你当着原来那拨人的面道歉,替那个女 人挽回颜面。如果你换了个地方,是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当众骂了她,你以为是道歉能了事的?”
徐尚明把哥哥的话想了想,眼中流露出恐惧,怯怯的问:“哥,他还想怎么样啊?”
我是在大街上骂了谢亭,那围观的人当然不可能再找回来了,韩城他……他能把我怎样啊。
徐尚俭咬牙,“真那样,哥只好多请保镖,从早到晚跟着你!”
不知道对方会从哪里下手,没办法,加强防卫吧。
徐尚明听的都傻了。
从前我拿谢亭没办法,现在远驰哥都不要她了,我还是不能骂她?我不过骂了她一句,就……就这样了?
徐尚俭见她呆呆的,心疼,拍了拍她,“明明,哥是白手起家,韩氏在上海已经经营多年,影响力遍及海内外,咱们比不了。你就当心疼哥,别给哥找麻烦了,行不行?”
徐尚明红着眼圈点头。
徐尚俭能用豢头让她听话,也能用好言好语让她听话,徐尚明这个人,不难哄。
“我得去告诉远驰哥,安慰远驰哥。”徐尚明哽咽着说。
她觉得黎远驰太可怜了,昨天才解除婚约,今天前未婚妻就跟了别的男人,这对远驰哥该是多大的打击啊。
徐尚俭听了她这话,简直想死,咬牙切齿的伸手点她额头,“一个爹妈生的,怎么哥就这么聪明,你就这么笨?明明,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定过婚,后来分手了,如果这个男人知道有比自己强一百倍的男人来追这个女人,他会怎样?”
妈的,男人都是这么好胜,自己不要也就不要了,如果是别人抢走的,你试试看!
你想激发黎远驰的好胜心,想让黎远驰不顾一切和韩城分出高下,你就告诉他去。
“那,不能告诉远驰哥?一定要瞒着他,至少在我和他结婚之前?”徐尚明忽然变聪明了。
“你总算没笨到家。”徐尚俭长长呼出口气,仰倒在宽大的沙发上。
老爹,老娘,你们走的早也就算了,给我留下这么个笨丫头算是怎么回事?我迟早被她气死!
谢亭在工位上整理资料也好,走出去跟经理上报数据也好,到茶水间接水也好,处处有人用同情的、怜悯的或是幸灾乐祸的眼光看她,简直不得安宁。
苏一鸣忍耐了许久,半下午的时候莲步姗姗而来,“谢亭,你婚礼真取消了?我为你的婚礼可是特地买了dior新款的束腰裙……”
“我买的prada。”张扬波也过来了,一脸幽怨。
哎,花了几个月的薪水买衣服、鞋子、包包,还想着到谢亭的婚礼上邂逅帅哥呢。
谢亭过意不去,“很贵的呀……”
金媛媛瞅着谢亭那抱歉的模样,火蹭蹭蹭往上蹿,你抱歉什么?她们爱买名牌,难道还是你的错。哼,都操着什么好心了,还不是想到婚宴上认识富家子弟吗,怎么,谢亭不结婚,你们嫁入豪门的美梦就破灭了?
金媛媛向来自命为“精通办公室政治”的人,不管关系远近,和同事向来是不会当面起争执的。这时却是忍不住,站起来走到谢亭身边,笑着打趣苏一鸣、张扬 波,“你俩什么消费呀,dior,prada,对你们还不是小菜一碟?”说着话,一手拉着苏一鸣,一手拉着张扬波,亲热的建议,“咱们喝下午茶去,怎么 样?”
拉着她俩往休息室走,金媛媛一幅知心大姐姐的样子,声音低低的,苦口婆心,“人家才解除婚约,正难受着呢,咱们安慰不了她,也不能往伤口上撒盐吧?”
把苏一鸣、张扬波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