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再仔细瞧瞧,这可不是别家的姑娘呢!”南宫浅歌以手帕掩唇轻笑道,一副为南宫浅陌解围的好姐姐模样。
“是啊是啊,祖母就再好好瞧瞧嘛!”南宫浅汐窝在越氏怀里撒娇。
越氏被她闹得不行,只好笑呵呵地道:“好好,祖母再好好瞧瞧!这位姑娘,你往前再走近些!”
南宫浅夏担忧地望了她一眼,在看到她眼底的宠辱不惊后,心下稍稍放松几许,这么多年过去了,二姐早已今非昔比,想要看她的笑话只怕是没那么容易!
南宫浅陌依言走上前去顺势打量着越氏,只见她端坐在软塌上,六十岁上下的年纪,身量偏瘦,一身棕红色绣云纹华服贵气有余而气势不足,眉宇间带着一股历经世事的沧桑,眼窝凹陷,颧骨偏高,额间配戴着一条深红色抹额,上面镶嵌着一颗祖母绿的宝石,双眸中不时流露出一股精明强干。
端看这副神态面容,南宫浅陌便知道这位祖母不是个好相与的,掌控欲极强。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镇国将军府虽说是个武将世家,但到了南宫渊父亲这一辈已然没落,越氏出身不高,再加上南宫渊自幼丧父,是越氏一手将他养大,在这个对女子十分苛刻的世道里,越氏这一辈子的艰难可想而知。
好在南宫渊是个有出息的,没有辜负先祖的厚望,凭借着一股子不怕死的冲劲儿打了不少漂亮仗,这才又将镇国将军府的门面重新撑了起来。但这么多年过来,越氏早已养成了唯我独尊的强势性子,南宫渊又是个极为孝顺的,是以如今在这镇国将军府内,越氏可谓是说一不二。
单从第一印象来看,南宫浅陌并不喜欢这个祖母,但对于她的魄力却是不得不佩服的,一个寡妇苦苦支撑着偌大一个府邸不说,还将南宫渊培养成才,其心性不可谓不坚。
只是如越氏这般的人是绝计不会喜欢一个行事张扬跋扈的孙女儿的,原来的南宫浅陌就是个例子。
当然了,如自己这般的性子只怕更不招她待见……对于这一点她十分有自知之明。
但是出于一个小辈对长辈的尊重和礼数,南宫浅陌还是主动开口:“祖母,我是南宫浅陌。”
越氏先是一惊,而后神色间带着淡淡的不喜来:“你当初摔下山崖居然没事?既然如此,为何这么多年都不回府,是一直记恨着我这个老婆子吗?”
南宫浅陌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原主最初离京可不就是因为惹恼了这位祖母,被罚去庄子上思过,后来经辅国公府的人求情商议才送去逍遥谷学艺,谁知途中竟遇上了追杀,这才不幸跌落悬崖丧命的。
事实上,南宫浅陌对于此事并无太多介怀,原主本就不为这位祖母所喜,祖孙之间也没有多少感情,更何况越氏即便是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