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臣突然一顶帽子扣下来,想要借此机会将南宫浅陌问个哑口无言,不想南宫浅陌反应更快,直言道:“不知澹台太子殿下现在何处,你不过区区一个使臣,当真做得了主?”
只见那使臣的脸色倏地变了,却还是梗着脖子道:“太子殿下今日身体不适,已经将此事全权委托给了本官代为处理,本官当然有这个资格!”
“是吗?澹台太子殿下?”南宫浅陌忽而开口。
“本宫从未说过此话!”澹台奕訢冷漠疏离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月朗星辉般的男子身着一袭玉色锦衣,长发如墨,端的是丰神俊逸,冷月无霜。只是那清冷孤绝的气质中宛如绝世利剑一般,透着几分森冷寒意。
那使臣显然是没有料到澹台奕訢会突然出现,脸色登时就白了,支支吾吾道:“太子殿下,我……”
“回去吧!”澹台奕訢清冷的目光直接掠过了他,仿佛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只见那使臣猛地抖了一下,仿佛恐惧之至,却连一个字都不敢多言,他知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不会留着他了……
“慢着!”南宫浅陌突然出言拦住了他,继而对澹台奕訢道:“太子殿下应该不介意本将军多问两句话吧?”
澹台奕訢的脸上立刻染上了几分暖色,语气轻快道:“自然!”说罢,望着南宫浅陌的眼神中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宠溺。他不想让师妹看见自己冷漠弑杀的一面,所以不会在殿上动手,但所有试图伤害她的人,都该死!
一旁的莫庭烨见状脸色一沉,心道:好你个澹台奕訢,还不死心是吧?与此同时一个接一个的眼刀“嗖嗖”地朝他飞过去……
南宫浅陌自是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她的注意力放在那个南暻使臣身上:“不知这位使臣大人是从何处得知冯石招供之事的?”
那使臣直直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敢问北堂太子又是从何得知刑部之事的?”南宫浅陌没有继续追问,反倒是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北堂啸和贺兰瑾瓈。夙问和贺兰瑾瑜由于受伤今日并未进宫。
北堂啸愣了一下,旋即微微扯了扯嘴角,坦言道:“是这位使臣假借澹台太子之名派人来通知本宫还有贺兰二皇子的。”
南宫浅陌若有深意地点点头,道:“刑部审案向来严密,案件没有查明之前证据是绝不会外传的,所以能够探听到这些消息的只能是刑部内部的人,不知赵大人以为如何?”
南宫浅陌话锋一转,忽然把问题抛给了户部尚书赵构。赵构心底猛地一惊,面上却仍旧是不动声色,眼神动了动,不解道:“我朝六部之间权责分明,各司其职,本官主管户部,对于刑部之事如何,请恕本官不得而知了。”
“是吗?”南宫浅陌的余光注意到赵构在说这话的时候,方才那位使臣的手下意识地握了握,显然,他与赵构是相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