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子都哑了,本来以为这只臭美的鸟儿总该满意了吧,谁知道凤凰显得更生气了:“你还真是一百次就停,一次也不肯多说啊?”
商以霞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是你说了要一百次的吗?”
凤凰气极反笑:“商以霞,你迟早要死在你的这个笨蛋脑袋上!”
她重新化作凤凰,一振翅膀便飞到窗边,直接将商以霞家脆弱的玻璃给弄破了,商以霞还没来得及心疼,就意识到她要走,急忙追了过去,却又不知道该干啥。
凤凰两爪按在窗沿上,回头看着她:“你别以为我们的事情就算了了,你大半夜的不让我睡觉非要我跟你一起出门的帐我还没跟你算,你拎着我晃来晃去的帐我也还记着,还有你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唠叨的烦人事我也不会忘记,你等着,我迟早要讨回来的。”
这么记仇的吗?商以霞微微张大了嘴巴,转而却忽地高兴起来,记仇就记仇呗,只要她还讨债,不是总会回来的吗?
商以霞笑了下:“欢迎你回来讨债。”
因为她这句话,凤凰忽地安静了一瞬,她看着商以霞脸上的傻笑,心中微微生出一股不自在来,她张开翅膀:“到时候你可别哭。”
她飞到天上,留下一长串绚烂的火光,商以霞在窗边看她飞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忽然,有几只羽毛自天边悠悠飘下,像是有生命一般,落到了商以霞的手上,商以霞怔了怔,远处传来凤凰的声音:“拿着这几片羽毛去给你自己赎身,我只许你有我一个债主。”
商以霞默然地数了数手上的羽毛,不多不少,恰好六片——是貔貅开给她的“赎身”价格。
她抓着那些微微滚烫的羽毛立在窗边很久,直到那道红光完全消失不见了,也没有离开,只是重新露出了笑容。
晋春迟的养猫猫大计遇上了新的障碍。
事情的起因是姜洛想起还有几张试卷没做,虽然春假里高三学生完不成作业是常态——毕竟这个年纪的学生很多都刚好成年,会变幼崽。但姜洛觉得,既然只差那么一点点了,干脆就做好,因此她拖着个幼崽的身体,努力地“做起”试卷来。
握笔是握不了的,只能由晋春迟代笔,虽然两人的字迹很不相像,晋春迟的明显要潇洒许多,颇有点龙飞凤舞的感觉,而姜洛的则规规矩矩的,一笔一划都还跳不出好学生的框架,但姜洛在老师那边信用良好,开学后也是能解释清楚的。她放心地让女人代笔,只是这样一来,写一张试卷往往要花费数倍的时间,毕竟她都得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给女人看,然后女人才誊抄上去。
如果说这样的阻碍还不能打消好学生姜洛写试卷的热情的话,那么当语文试卷写完,开始写到数学试卷时,晋春迟就给了姜洛一个好大的“惊喜”。
相比较写语文试卷时的流畅,写到数学试卷时,除了“abcd”女人总是很顺利之外,有关于解题的部分,例如“cos”“log”“sin”之类的符号,就总让女人出现卡顿。
她还总写错,以至于姜洛也发现了,晋春迟在数学方面实在是不擅长——不,不能说是不擅长了,她根本一点都不懂吧?
晋小姐明明是个成年人啊,在义务教育普及到每一个人的这个年代,怎么会有人连基本的公式都不会写的?姜洛的三观一时摇摇欲坠,而在小奶猫抱着脑袋思考人生的时候,晋春迟也同样在“思考人生”。
极坐标方程是什么?曲线又是什么?
平面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但平面两两相交、有三条交线,那么它们不是只有两种排列方法吗?为什么还要花功夫去求证?
然后......实数是什么?未知数又是什么?
晋小姐看着那张写满了奇怪字眼的试卷,平静淡然如她,也感觉到了淡淡的窘迫。
尤其是当身边还有只小猫偷偷地看着她,又是探究又是欲言又止的时候,她猜到姜洛想问什么了,顿时愈发无奈。
她是有在网上学到很多知识,但是这些知识并不能让她完美理解各类学科,她觉得自己已经完美地融入到了人类社会中了,但当姜洛问起:“晋小姐难道没学过数学吗?”
她还是感到了马甲被揭开的一丝丝冰凉。
“洛儿......我......”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姜洛解释,干脆就丢掉了笔,把小猫抱起来揉她肚皮——这是姜洛变成幼崽以后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轻易不给摸的,每次一摸,小猫就瞬间瘫软,既像是舒服又像是刺激过度。
总之是没工夫再想这件事情的了。
晋春迟的反应落到姜洛眼里,倒叫姜洛确定了心中所想,所以晋小姐果然不懂数学吧?她瘫软在女人怀里,小爪子可爱地伸出来,努力去抓女人的手,不让她乱动,却还是被弄得飘飘欲仙。
舒服到晕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晋小姐也不是没上过学呀,她明明有一手那么好看的字,所以为什么会不懂数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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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吧!你的晋小姐是个文盲!
并且她为了不被发现还耍赖了。
(阿凉被一条龙尾甩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