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唐指了指卧室:“你这笨蛋,也不知道给她涂个药。被咱们猫族咬脖子很疼的好吗?尤其是你们这种小猫,莽撞起来连犬牙都露出来,你看到她伤口上那两个红点了没?就是被你犬牙咬的,都破皮了!”
啊这......这确实是她没控制好。
姜洛紧张地揪着衣摆,许久说不出话,姜唐也不是要拿这件事来羞妹妹,只是想让妹妹知人事一点,叮嘱几句后,火速掏出一管药膏塞到妹妹手里:“喏,特效药,擦哪里都挺好,你回去给她擦擦。咱们招财猫家的小猫,不能是粗暴的坏猫,要好好对待对象啊,即使是临时对象,也得拿出点担当来。”
她说起“擦哪里都挺好”时,刻意加重了语气,还朝妹妹挤眉弄眼的,姜洛虽然纯白一片,但也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紧紧攥着手里的药膏到处找地缝。
啊,她死了,为什么姐姐能这么自然地跟她讨论这种话题啊?
猫猫震惊。
姜唐才不管妹妹震惊不震惊呢,她不再问妹妹一句“爽不爽”已经是贴心了,她把注意事项都给没人教的小妹妹交待完,就心满意足地往外走,走了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姜洛蹬蹬蹬地跟了过来,拉着她的衣角,幽幽地看着她,欲言又止:“姐,为什么你知道被猫族咬脖子很疼的啊?还有,为什么你会随身带着这种药膏啊?”
难道她姐?噫,可是姐姐以前不是这么说的呀。
姜洛狐疑地看着姐姐。
姜唐:“......”
她一把捂住妹妹的嘴巴,又愤愤地拍了拍妹妹,直把女孩子单薄的肩膀拍得矮了下去,才恼怒道:“闭嘴吧你。姐要走了,你给我松开!”
姜洛噘着嘴松开手,姜唐头也不回地走掉了,看背影,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姜洛站在门边,看着姐姐跑进了电梯,这才扶住门框笑起来,直笑得微微弯了腰肢。
姐姐呀。
姜洛摸了摸手里的药膏,忽地转身跑回卧室,欲言又止地看着正在忙碌的女人。
“你姐走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身后忽然多出来一个“小尾巴”,她走到哪里“小尾巴”就跟到哪里,还偷偷看她,晋春迟五感强大,实在不能假装看不到,忙碌之余扫了姜洛一眼,问了一句。
她自然能察觉到公寓里没有了姜唐的气息。
姜洛点点头,没好意思说她姐是因为发现晋小姐脖子上的伤口又“乱说话”而被她“赶”走的:“嗯,走啦。”
晋春迟淡淡应了一声,专注于收拾那些堆成小山的包裹,其实从这些包裹也能看出来姜洛的家人很宠她,吃的用的穿的恨不得什么都给她塞过来,晋春迟甚至从里边翻出了两床超级柔软的被子,她看了一眼,见到上边绣的那只憨态可掬的小猫时不由发笑:“怎么连被子都有的?”
姜洛顺着她的眼神扫了一眼,顿时就有些害羞,她连忙把那只猫猫遮住,抱起被子放进柜子:“就、就顺便拿过来了。刚好也到要换薄被的时候了。”
其实姜洛对爸妈爱把她们三个的幼崽期照片做成各种各样的周边的行为一向是拒绝的,但是她抗议无用,大家长姜寒湘在这方面表现出了突出的兴趣,于是姜洛也只得接受。其实她自己还行,反正都那么多年了,怎么都习惯了,但是现在被晋小姐看到了,她就有些不自在。
她决定绝对不把这两床被子拿出来盖了。
晋春迟见小猫忙不迭地藏好了被子,面上看不出什么来,眼底却沉淀了一丝笑意。这小猫,怎么这么容易害羞的啊?
她不动声色记下那床被子的位置,认真地道:“正好,这样要换也方便。我最近经常觉得,家里的被子不够用呢,换洗太频繁了。”
她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姜洛与她目光相接,明白了女人话里的意思,一时臊得慌,小声地顶了一句:“被子换的勤,怪谁?”
虽是疑问句,但她看向女人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都怪你”。
女人可不害臊,她看着那只又快要破耻度的小猫,坏心眼地接了句:“怪我,当然是怪我了。”
明明她承认的很爽快,可是落在姜洛耳朵里,却叫姜洛更恼了。
她牙根又痒痒了。
想、想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