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倒要看看,沈望还能怎么颠倒黑白。
沈望道:“轻轻,你扪心自问,你当了我女朋友后,有没有为我做过什么,有没有为我们的感情付出过什么?我一直追着你跑,我是人,我也会累的。”
这话,他说的很坦然,看不出一丝羞愧的痕迹。
沈望话音一落,季轻轻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般,笑得前俯后仰,眼角都慢慢泛出了泪花。
她发现,自己以前真是看走了眼,眼前这个男人,是人是狗,她是彻底没分清。
如果说她之前对沈望还有所怨愤,现在则是连怨愤也没了,只剩下浓重的悲哀和失望。
季轻轻真为自己感到不值。
是,她也许对沈望没有多少爱,但从来不缺少关怀与责任心。她并非随便的女孩,当初既然答应跟沈望在一起,自然是想要与他携手走完此生的。为此,顶着系花头衔的她刻意低调了很多,甚至不惜戴上那副丑陋笨拙的眼镜,冷言冷语地拒绝每一个向自己表白的人。
难道,她付出的这些,就什么都不算,就能够轻易被一言抹杀了吗?
季轻轻笑了良久,才慢慢停了下来。
沈望握着拳,沉声道:“你笑什么?”
季轻轻笑得他很不舒服,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罪大恶极一样。
“算了,事已至此,谁对谁错,再争辩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季轻轻抚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偏着头,有些固执地盯着沈望道,“只是沈望,有一点我真是不明白也很不甘心,那个女人哪点比我好,你要偷吃,怎么不找个比我强的?”
没错,季轻轻心里不甘心。
他劈腿的那个女人,长得一副市侩样,又出口成脏,可是,就是这样的女人,却打败了她,抢走了她的男朋友。
沈望有些难堪:“轻轻……”
季轻轻不急不缓地开口:“难道说,男人就是喜欢吃-屎吗?”
这是她这辈子说过最恶毒、最过分的话,但她并不后悔,心里一阵报复的快意。
季轻轻此话一出,沈望犹如被兜头浇了一盆滚烫的开水,从头臊到了脚。
他恼羞成怒地拔高嗓门:“是!她确实样样不如你,长得没你好,人品没你好,更不是什么系花校花,但她会撒娇啊,她有女人味啊,她让我觉得她是从心里依赖我的!最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沈望轻浮地笑了一下,“她能满足我在床上的需要啊!轻轻,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成熟一点,你该不会以为,没有性的爱情真的能存在吧?我是男人,欲望更强烈,你不肯满足我,我只好找别人了,你总不能让我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