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轻盯了它一会儿,似乎在考虑如果放了它,它突然从后面扑上来偷袭的可能性有多大……
最终她移开了视线,背着顾川华从它身边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身后,那头豹子胆战心惊的半撑起脑袋,圆溜溜的大眼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们的背影完全消失,它才如释重负的将脑袋重新埋回爪子里,继续娇弱的呜咽。
……
丛林里,季轻轻背着顾川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这里植被密度大,东西南北看起来都一个样,除了草就是树,也不知道顾川华之前是怎么找过来的,季轻轻自认没有他那么好的本事,辨不出来时的具体方位,只好随便挑了个方向往前走,能不能走出这片丛林,听天由命吧!
脚下的地面泥泞难行,她一边背着顾川华在丛林里找路前行,一边还得时不时用手拂开面前挡路的植物。
背上的男人又沉又重,让她恍惚觉得自己是在身负泰山前行,一步步走得极为艰难,没走十分钟,她就累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了。
“靠!不走了!就让你死在这里算了!”
在脸颊第十一次被带刺的植物刮蹭出血时,季轻轻终于抓狂了。
她真想将顾川华一把扔下去,丢在这里不管他的死活。
反正就算她千辛万苦的把他给背出去了,他醒来后也不见得会多感激她,说不定还要跟她算逃跑的账,命人把她的腿打断呢!
不得不说,季轻轻无意间真相了一把,顾川华在来追捕她之前,心里还真是这么打算的。
恶劣的念头一旦浮起就沉不下去,季轻轻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侧头打量背上的顾川华。
昏厥的男人此刻毫无知觉,脑袋无力的搭在她颈侧,朝向她的冷峻面容透着苍白,刀刻一样的五官棱角分明,即使是在昏迷的状态下,他的嘴唇也是紧抿着的,紧蹙的眉眼完全没有松开。
除了脸色太过苍白,此时的他跟平时的他完全没什么两样,像是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冷冷的盯着她瞧,质问她为什么要靠他这么近。
季轻轻忍不住腹谤:瞧瞧,这人还真是天生一副棺材脸,昏迷了都这么拽,脸上每一个毛孔都流露着“生人勿近,离我远点”的气息……好想在他脸上画个乌龟!
她现在没有笔,自然画不了乌龟,但这并不妨碍她想办法蹂躏他的冰山俊脸。
机会难得,错过这个村以后就没有这个店,季轻轻狞笑一声,将昏迷的顾川华往旁边的树干上一按,然后就跟个女流氓似的,伸出两只禄山之爪,对他的脸上下其手——
她先是轻佻的摸了一把顾川华的俊脸,发现他小脸蛋还挺光滑,嘿的一下就乐了!
嘿嘿,我让你滑!季轻轻恶劣的伸出手指在他脸上戳来戳去,像是要把他的脸戳成蜂窝,戳下去又弹起来,戳完这里戳那里,来回不停的戳,直弄得他脸上全是深浅不一的红点。
戳完脸,她又开始揪起他脸颊上的肉,使劲往两边拉扯,拉到极限再唰的松手,让它们duang的一下弹回去!
季轻轻越玩越嗨,对顾川华的脸爱不释手,末了,还把他高挺的鼻子往上翻,捏着他的两片薄唇往中间挤,扮出猪八戒的样子,玩得不亦乐乎,直到把他整张脸都蹂躏得惨不忍睹,一片通红,她才意犹未尽的住了手。
啧,蹂躏顾氏总裁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呐!
要不是时间场合不对,季轻轻还真是不想停手,恨不得在顾川华的脸上上演一出“十八摸”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