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君子?”迪温摇了摇头,一脸痞气的道,“不不,我可不是什么伪君子,我是一位真正优雅的绅士,我的温柔体贴,你先前不是都感受过了么?”
“哈!”季轻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的一声笑出来了,无不鄙夷的道,“绅士?就你?麻烦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好好的认识一下你那张恶心油滑的面目!就你刚才对我所做的那些暴行,别说是绅士了,稍微知礼一点的男人都做不出来,就劳请你别给绅士一族抹黑了,真正的绅士要知道你这么黑他们,他们会哭的!”
面对季轻轻的讽刺,迪温却丝毫不以为意。
他慢悠悠的道:“我当然是一位真正的绅士了,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不用否认。不过呢,我是绅士,你却不是什么优雅的名门淑女,你只是一个下贱的货色,却偏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在我面前装什么可笑的纯洁矜持……我已经厌烦了你那套欲擒故纵的戏码了,你这种玩意儿,只配得到暴力的对待,不配享受绅士的体贴。”
他将自己对季轻轻的暴行说得冠冕堂皇。
季轻轻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咯?你的无耻,真是让我甘拜下风!”
迪温那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真是令她分外感到作呕,恨不得一瓶硫酸泼到他脸上,看看能不能蚀穿他那张厚比城墙的脸皮!
他想装君子,她就偏要戳破他的假面,把他肮脏的内里掏出来。
“迪温,既然你这么自我感觉良好,自诩真君子、真绅士,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做下药这种小人行径呢?你刚才打我,姑且可以算得上是光明正大,可对女人下药这种卑劣下作的事,你告诉我,哪一国的绅士会做得出来?”
季轻轻歪着头,一边用嘲讽之极的语气跟迪温说话,一边偷偷的用眼角余光去寻找那只被她卸下来的金属莲蓬头。
刚才,她要腾出手来举镜子,就顺手把莲蓬头放到了一边,没想到,就是这一小会儿的功夫,迪温就破门而入了。
迪温闻言,狭长的眼睛眯了眯,季轻轻这女人,脸都被他扇肿了,还这么牙尖嘴利,真是让人更不喜了。
他只喜欢温文无害的小白兔,可不喜欢会扎人的小刺猬。
不过,季轻轻说的没错,给女人下药这种事,是地痞混混才会用的伎俩,的确有失一个绅士的行为准则。
作为情场高手,迪温虽风流成性,但自诩手段高明、情趣优雅,风流而不下流,即使要泡女人,他一般也不屑于使用那种霸王硬上弓的粗鲁手段。
他要的,是女人们心甘情愿的雌伏在他身下,主动求着他给她们带来欢愉,享受着征服她们身与心的双重快感。
“方小小,不得不说,你问了一个好问题。”
迪温半蹲下来,用一只手抬起季轻轻的下巴,冷笑着道,“你知道吗,先前,我本来没打算对你下药的。可是,你自己不知好歹,连番拒绝我的示好,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我有想过温柔的对待你,可你偏不从啊,我有什么办法?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我!”
他这次说的倒是实话。
他原本的确没打算过给季轻轻下药,毕竟,下药这种低级的手段在他这种情场老手眼里很落下乘。
他一开始,是打算用自己那引以为傲的绅士风度,和出手阔绰的贵公子做派,来引诱季轻轻主动入怀的。
所以,他才会用昂贵的丝巾为她解围,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带她喝咖啡,带她买衣服,带她花间漫步……各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明示暗示,做尽了偶像剧里的浪漫之事。
如果是普通的少女,在他这番猛烈的浪漫攻势之下,早就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恨不得马上脱衣自荐了。
可这个方小小……
也不知她脑袋里是什么构造,居然对他的浪漫和殷勤无动于衷,甚至还十分的不耐烦!
这无疑令情场上无往不利的迪温感到极度的挫败和恼火。
既然这女人这么不上道,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只好用点小小的手段,权当是情趣了。
迪温冰冷湿滑的手指,顺着季轻轻娇嫩的下巴,慢慢滑到她的细颈,状似爱怜的抚摸:“温柔小意你不当回事,一旦给你来点儿硬的,你就立马给我反应了……女人呐,真是一种淫贱的生物。”
“呸,你这个贱男人,你才是全世界最淫贱的生物!”
季轻轻忍了迪温这么久,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寻找那只被她丢到一边的金属莲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