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顾川华眼神微沉,“那个圈子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季轻轻不知道他阻止的理由是什么,但并不当回事,淡定的道:“没有什么地方是该待或不该待的,三百六十行,行行皆可走,你无权干预我的决定。”
顾川华彻底沉下脸:“如果我非要干预呢?”
季轻轻知道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向来说到做到,咬了咬唇,心里泛上一丝委屈,有些无奈的道:“顾川华,我哪里对不住你吗,为什么你总是要跟我作对,不停的欺负我呢?”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眼前的男人可恨,她心里简直像黄连一样,苦死了。
望着季轻轻那控诉的眼神,顾川华怔了怔,向来冷峻沉稳的脸上罕见的浮现了一丝无措:“你,你别哭……”
顾川华不说还好,一说,季轻轻便越发觉得自己委屈得要命,连日来积攒的怨气终于彻底爆发了,当场哇的一声,扔了手里的包大哭起来。
大厦门前人来人往,一个妙龄少女这么不顾形象的站在门前扯着嗓子嚎啕,顿时引发了围观。
顾川华尴尬无比,在附近的人围上来之前,迅速打开车门,一把将哭成泪人的季轻轻拦腰抱了进去,油门一踩驶离了这里。
“你放开我,你扯我进来做什么?我要下去……”季轻轻泪眼汪汪的道,揪着副驾驶上的安全带,一副随时准备跳车的模样。
她知道车门中控锁了,跳车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忍不住要跟顾川华闹。
“别哭了,坐好,我送你回家。”
顾川华递过去一张纸巾,难得的轻言细语。
季轻轻本想不理他,但转念想到车子行驶在路上,顾川华这样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不安全,只好别扭的接过了他手里的纸巾,用力揩了一下鼻涕,故意发出很大的响声。
眼角余光果然看到顾川华眉头一皱,心里顿时暗爽。
小样,让你把我拉上车,让你老是没事跟我作对,看我恶心不死你!
“对了顾川华,这纸巾我扔哪里啊?”
季轻轻捏着用过的纸巾,在车上左瞧右瞧,没找到扔垃圾的位置,总不可能打开车窗扔到外面去吧?
且不说这么做没素质,万一裹着鼻涕的纸巾顺着风糊某个路人一脸……季轻轻觉得自己下不去手。
顾川华足足沉默了五秒钟,才磨着牙道:“这车里没有给你扔垃圾的地方,放我衣兜里,我下车时带出去扔掉。”
“啊?这怎么好?”季轻轻刚想说放自己兜里,随即想到她今天穿的是裙子,根本就没有兜给她放纸巾,顿时闭了嘴。
顿了顿,她悄悄转头看了一下顾川华紧绷的侧脸:“那,那我真放了哦,你不嫌恶心吗?”
“你的,我就不嫌。”
顾川华目不斜视的开着车,语气淡淡的,像说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