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众人才恍然。难怪berserker对saber那么执着,露面就目标明确地攻击saber,原来他就是十二圆桌骑士之一的兰斯洛特啊。之前见过berserker对saber的追砍,他们还以为berserker生前是saber的宿敌呢。
不管怎么说,在跟兰斯洛特心平气和地谈过之后,阿尔托利亚总算是平静下来,开始琢磨应对的方法。
因为韦伯在研究了间桐脏砚的手札之后,发现了一个相当棘手的可能。
那就是,所有应圣杯召唤的从者,哪怕在战争期间没有败北,七天之后,在圣杯赋予的灵核消失的那一刻,他们极有可能不是回归英灵座,而是因为之前的契约而被大圣杯系统吸收,失去自己的人格,化为纯魔力被圣杯吸收。
而这一切,身在英灵座的本体却无从知晓。一方面是因为每一个英灵座都是独立的,彼此并不相通。另一方面则是英灵座的时间是凝固的,无论英灵的投影在现世呆了多久,对于英灵座上的本体而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最重要的是,参加圣杯战争的英灵只是投影分身,哪怕最终没有回到英灵座,对于英灵座上的本体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韦伯用力地咬了咬牙。虽然他之前看rider挺不顺眼的,总是指使他干这儿干那儿,一点也没有将他当做御主来敬重。
但是……毕竟是他召唤出来的英灵。虽然有些不愿意承认,虽然他时常抱怨rider的行事,但那样的rider征服王,却是韦伯内心最隐秘的渴望。
他也想要成为像是rider那样的人,虽然他知道不太可能。
所以,他绝不允许自己的rider被御三家利用,拿去填杯子!
眼下ncer、rider和berserker这边还好,他们的御主没兴趣拿自己的从者填杯子,但saber那边,她的御主是卫宫切嗣,是明显知道内情的魔术师。虽然目前卧床的状态有些虚弱,但绝不是什么能够轻视的家伙。
以令咒强制saber战斗,他绝对干得出来。
还有archer那边,他的御主是远坂时臣,绝对的知情者,虽然策反archer是个不错的主意,但看ncer御主提起archer时阴测测的表情,呃,还是算了吧。
至于caster,完全没有交谈的必要,直接宰了比较好。
saber不知道,就在她和其他御主、英灵商量对策的时候,有人悄然潜入了爱因兹贝伦的别墅里。
躺在床上的卫宫切嗣霍地坐起了身,失血过多的情况让他眼前阵阵眩晕,但这点痛苦却抵不过他看到爱丽丝菲尔心口处陡然出现的那一只手要来得触目惊心。
“爱丽丝菲尔!”
卫宫切嗣挣扎着伸出手,想要接住胸口喷血向前倒下的妻子。然而,那只穿透了爱丽丝菲尔胸口的手却保持着穿透的动作反手一按,让爱丽丝菲尔痛苦地瘫倒在那只手主人的身上。
待得看清重伤了爱丽丝菲尔的那人,卫宫切嗣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空白起来。
因为,刺穿了爱丽丝菲尔心脏的那人,竟然长得跟爱丽丝菲尔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五官,一模一样的打扮,甚至她笑起来的模样都跟爱丽丝菲尔一模一样!
“啊,对不起。”女人露出一个有些羞赧的笑容来,道:“我等得有些心焦,正巧有人帮我开了门,所以就提前出来了,你们不会介意吧?”
“放开爱丽!”卫宫切嗣不管这个女人是什么鬼,他从枕头下抽出了手枪,对准了那个女人,厉声道。
“夫人!”久宇舞弥也赶到了,她站在门口,举起了手中的突击步枪。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女人紧了紧手臂,让重伤的爱丽丝菲尔顿时就咳出一口血来,她挣扎了一下,却挣不开身后女人的禁锢。女人的脸上满是伤心,她看都不看身后的久宇舞弥一眼,直直地看向卫宫切嗣,道:“切嗣,你难道认不出我了吗?我是爱丽,你的妻子啊。”
“闭嘴!”卫宫切嗣担心地看了一眼胸口血迹不断扩大的爱丽丝菲尔,断然道:“你不是爱丽丝菲尔!放开她!”
“啊啊,真是狠心的男人呢。”女人软声抱怨着,道:“不愧是为了所谓大义,连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都能够毫不犹豫痛下杀手的男人呢。”
卫宫切嗣面无表情,对女人的控诉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