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上来的士兵原本被他壮起来的胆势吓得不轻,如今见他突然扭捏起来,不由来气,在背后推了他一把:“进去吧!”
云觞一进来,手就不知往哪儿放,原本准备好的说辞统统忘了干净,大脑一片空白。
曲烽听他进来,于是抬头,眼神不冷不淡的,仿佛第一次见面前之人似的:“你犯了何罪?”
云觞被他盯住,心跳的更快了:“呃……我……我……”
我未经同意非礼你算不算?
我还想下药强了你!
啊啊啊啊啊啊!
一被曲烽看住,云觞满脑子都是那些见不得光的念头,原本该说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脸先红了。
见他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曲烽似乎有些不耐烦,朝门外的人挥挥手,重新低下头看手里的书。
门外的士兵得令,立刻就进来拉云觞,云觞被他一拉回了神,忙道:“我,我是来交代,那个,我受人之托在明珍楼买下你的事。”
曲烽这才像是有了一丝兴趣,抬起下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云觞坐下说。
云觞僵硬着表情在他面前坐下,曲烽离开桌子,状似轻松的靠在椅背上,一双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说吧。”
云觞不敢和他对视,于是眼睛看着窗户,终于找回一点理智,便将自己和徐鸣之间的交易迅速说了一遍,说到自己给钱让徐鸣走时,曲烽忽然打断他,“他取完钱后还有联络过你吗?”
云觞忙摇头:“没有,从那以后我就没他的消息了,就,就只是听说他的家人被人抓了,我没顾上去多打听。”
主要是整天缠在你身边,别的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可惜缠了那么久,还是没有睡到。
曲烽淡淡的‘嗯’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这些话厉铭给他转述过,两人说的并没有哪里不同。
云觞见他不动声色的,不由紧张的超前探了探身体:“那个,将军……我这样,是不是可以从轻发落啊?”
曲烽瞟了他一眼,云觞立刻坐直身体,面露乖巧。
曲烽面无表情的搁下茶杯:“这要看刑部了,自首的话,量刑时会考虑进去。”
云觞结结巴巴道:“那,那我会被判死刑吗?”
曲烽:“不会。”
云觞立刻松了口气,左右看看,又问道:“那,我是不是要被关起来啊?”
曲烽:“嗯。”
说罢起身对门口的士兵道:“将他押往州府衙门关起来,三日后送往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