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哪儿不一样?”
厉铭一窒,这才想起薛祁和曲烽关系很好,不由朝曲烽翻了个白眼儿:“口误,口误,你那个宝贝兄弟哪儿都好,脑子尤其好!”
云觞原本还笑着,结果笑着笑着觉得不太对劲儿,见厉铭眼神暧昧,于是低头捣着碗里的米饭,越想越不是滋味儿。
曲烽刚才似乎是在维护那个叫薛祁的,不许厉铭说他坏话。
他咬着下唇,晃晃脑袋,觉得维护自己兄弟没什么不正常的,于是低下头闷头吃饭。
结果厉铭还不知足,故意气云觞似的,吞了几口饭,忽然又朝曲烽神秘的笑:“哎,说起脑子,他还真有脑子,你知道吗?你出事儿以后薛祁什么反应?”
曲烽才不和他玩猜谜,冷冷的问:“什么反应?”
厉铭想想就好笑:“他知道你出事儿以后,直接拎着剑踹开刘府的大门,要砍了刘云扬那兔崽子!”
曲烽闻言却没有笑,反而蹙起眉,神情严肃,他自然知道厉铭口中的刘府,说的是当朝刘丞相的府邸,薛祁这样闹,后果不堪设想,于是问:“然后呢?”
厉铭狂笑不止:“然后,他追着刘云扬那小子满院子砍,把刘相吓得赶紧派人去叫萧叔,最后薛祁是被萧叔揪着后领子从刘府给拽出来了,跟拽熊孩子一样,哈哈哈哈哈哈。”
曲烽登时哭笑不得:“他真是会猜,这事怎么收的尾?”
厉铭:“还能怎么收尾,圣上听说丞相受惊,忙请到宫里来又是把脉又是问诊,安抚了好一会儿,萧叔拎着薛祁亲自上门给刘相赔罪,这事儿就过去了,至于刘云扬,刘相自己都没好意思提他,圣上才懒得理会那小子。”
曲烽摇摇头,轻叹一声。
厉铭还在笑:“萧叔以前常说你有多省心,结果你省下他三分心,薛祁费他十分心,他还是一点没轻松下来。”
提起这位萧叔,曲烽神色柔和了许多,轻轻笑了笑,抬眼随意看了一旁十分安静的云觞,就见他一直低着头在吃饭,像是因为插不上话索性只做个听众,但曲烽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一不小心就从云觞不夹菜只扒饭的动作中看出了一点小情绪。
方才薛祁那事儿他实在担心,不免忽略了云觞一会儿,现在看云觞这幅样子,电光石火间他就明白过来,立刻去看厉铭,厉铭果然是一副你家小醋坛子翻了,自己想法子哄吧,还故意做了个真酸的呲牙动作。
曲烽冷冷的看他,你是故意的!
厉铭很不要脸的点头承认,是哒!
曲烽沉默了会儿,见云觞已经连头都不敢抬了,想了想,回头就问厉铭:“你吃饱了?”
厉铭一愣,看看自己碗里几乎没动的米饭,再看曲烽,就见曲烽的嘴微微一动,无声的念了一个字。
滚!
厉铭:“………………”
你妈的……
滚就滚!
厉铭含悲带怨的瞪了曲烽一眼,然后装模作样的拍拍肚子,打哈哈说自己在外面吃多了,午饭吃不下,出去找点酒喝,云觞正埋头扒饭,冷不丁听他这么说,也是一愣,接着厉铭就被曲烽用眼神无情的驱逐了出去。
妈的,重色轻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