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 适合干点别的什么事情。
封凌将傅辛夷打横抱起来, 轻声问了一句:“一起洗个澡?你最近新调的辛夷味皂角很好闻。”
洗完整个人都如同沉浸在辛夷花的香味里, 远比衣服上那种带着草药花瓣的香薰味好闻得多。晚上沐浴过后,在床上睡一觉,早上醒来时连带整个床铺都是那股香味。
虽香但不冲鼻。
傅辛夷双手勾在封凌脖子上,觉得自己酒意上头, 胆子堪比桂晓晓,有点试图戳破天。她轻咬了一口封凌的耳朵,含糊说了一声:“好啊。”
她感受到封凌微收紧的手,还有一点小得意。
结果一句好啊,让她在浴室里受尽屈辱,回到床上这个人瘫在那儿,有些人还不肯放过她。
第二天醒来时,傅辛夷惨痛发现封凌已出门忙公事去了,而她喉咙哑掉,只能憋屈缩在床上喝封凌特意让良珠煮的雪梨汤。
正常人不要随便挑战狗男人。
可恶。
……
圣节很快到来。
皇帝生日,普天同庆。
这几年各地业绩都非常好,各路地方官员都差了人送了礼到京城,由专门的部门负责接管。朝廷上下官员也各展神通,挖掘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些人比较贫穷,就挖空心思写点字画送给皇帝。皇帝喜欢字画这件事,毕竟已是有了多年历史,属于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有些人比较富裕,那就绞尽脑汁送点新奇贵重玩意。比如这个人送江南罕见的刺绣,那个人送北国罕见的异兽。再加上各国朝贡送来的礼物,一时间大大开阔了傅辛夷的眼界。
傅辛夷是没资格每一样都欣赏的,但她光是参加宴席时听听,就觉得这些东西很了不得。
皇帝生日,这次特意搞了一个大宴席。
五品以上官员和家中女眷都可以参与,按着官员品级就坐。皇宫内所有皇子和公主全部出席,外来使臣派遣每地三个代表参加宴席。
人数众多,总归要有活动。
所以本次的活动就是官方设置诸多节目,随后各国使臣准备一个节目。当然使臣们也可以不准备节目,直接当场献礼,刷个脸。
宴席从午时开始陆陆续续进场,一直举办到晚上入夜,至少长达三个时辰。
傅辛夷本来想问桂晓晓怎么参加宴席,结果前一天晚上就听封凌说了一声:“桂正初发现了桂晓晓回京,已经派人将她抓回去了。格根哈斯去寻人,没能进桂府,明天打算去宴席上看看情况。”
傅辛夷眨了眨眼,觉得这回宴席可真是刺激了。
确实如傅辛夷所料,这回的宴席相当刺激。
傅辛夷打扮好自己,穿金戴银,施施然跟着封凌进宫,刚落座,就见到了不远处穿回京城贵女服饰,面无表情的桂晓晓。
桂晓晓见到了傅辛夷,让人调换了位置,飞快坐到了傅辛夷身边,语气很是沉重:“我被我哥发现了,是不是封大人投的底?”
傅辛夷看向封凌。
封凌失笑:“我这几天比较繁忙,没怎么和小桂大人说上话。再说,看在辛夷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卖了桂三小姐。”
桂晓晓觉得头疼:“反正也不知道我哥怎么知道我回京的。昨天晚上我家门口直接上演了全武行。格根哈斯和守卫打起来了。”
傅辛夷吃了口桌上备着的瓜,眼内满是惊奇:“然后呢?”
桂晓晓很绝望:“然后我哥一出场,就问格根哈斯参加不参加今天的圣节宴席,如果参加的话,中间会有比武环节,能夺得胜利就准许我们见面。”
别说结婚了,连见面都艰难。
傅辛夷觉得有点意思:“哇,要比武啊?”
封凌将桌上的瓜果往傅辛夷那儿推了推:“格根哈斯在京城并没有任何的名气。桂三小姐要成婚,总归要找一个拿得出手的人,而非一个普通外族人。”
他朝着桂晓晓笑了笑:“小桂大人是在替桂三小姐着想。”
桂晓晓犹疑:“真的?”
封凌应声:“是的。”
傅辛夷现在已不再随便说封凌大骗子了。封凌现在确实做到了任何事都不骗她。她朝着桂晓晓眨眨眼:“你难道不想要见识一下格根哈斯战胜一群强敌,最后娶你回家么?”
桂晓晓又叹气:“哎,想见识归想见识。但他赢了不是打陛下的脸么?哪有外族人在朝廷比武上拿第一的,朝廷武官们难道吃干饭么?”
就说锦衣卫吧,选人时就要求一个个长得好看。后来锦衣卫的权职逐渐改变,就变成了打架也要擅长。到时候为了压人,指不定会出场个谁。
桂晓晓表示:“就说莫山吧,他要是上场了,你说和格根哈斯谁能赢?”
傅辛夷看向封凌,虚心求教:“封大人说说看,谁能赢?”
封凌想了想:“莫山。”
确实如桂晓晓所说,这场比武最终只能是朝廷武官获胜,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桂晓晓将可能性理了理:“如果格根哈斯赢了,那朝廷就会横竖看格根哈斯不顺眼,即使我们见面了,我爹和我哥也不会多喜欢格根哈斯。如果格根哈斯不赢,那我们根本没机会见面。”
傅辛夷听了下,同情看向桂晓晓:“你要是不是偷跑回来的,说不定就没这么多事了。”
桂晓晓难受,桂晓晓绝望,桂晓晓将自己那份水果送到傅辛夷手边,凶巴巴说着:“吃你的水果。”
傅辛夷笑出声,顺手吃起了桂晓晓送过来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