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1 / 2)

小女人声音软糯糯的,原本神情淡漠的男人瞬间回神,旋即视线看向岁杪那处,眼眸温润,“来了?”

岁杪嗯了声,任他抱着坐在了他的腿上,熟悉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懒洋洋的窝在他的怀里,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了旁边的葡萄和花茶,心中咯噔一声。

但下一刻便侥幸的想着,严翊一个大男人估计不会在意那么多,可没想到耳边忽然响起男人的问话,“不是说来了月事吗,怎么还吃葡萄?”

岁杪懵了,“啊?”

“朕那日问了太医,说红糖水能缓解疼痛,也说了少吃些冷的,”严翊耐心解释道:“葡萄也算。”

真的来月事了,岁杪定然是不会吃葡萄的。

但是她没来月事,可葡萄却端上来了.......

“啊......”岁杪拖长音啊了声,眼神飘忽不定,小脑袋点了点后终于道:“是这样的,清荷和沉儿今日给我捏肩,特别的舒服我就寻思着,给她们葡萄,让她们尝尝鲜。”

严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嘴角一扬,笑着道:“是么,朕还以为你骗朕呢。”

岁杪一顿,心虚使她不敢再说话,只能含糊的笑了笑,“怎么可能骗你,骗你可是欺君之罪啊!”

严翊意味深长的哦了声,旋即道:“那你可知,欺君之罪,会如何处置。”

说着,严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白皙的脖颈,在似有若无的点来点去,让岁杪毛骨悚然。

紧张的直吞口水。

第65章 .宣 基地

愿合宫内。

皎洁的月光洒下来, 透过稀疏的树枝洒在了愿合宫的宫檐上,宫檐下挂着几盏黄色的灯笼。灯笼里的烛火在摇曳,火光忽明忽暗, 回廊下有宫人路过的声音, 脚步刻意放的很轻很轻,生怕惊扰了偏殿内, 那对缠绵的人。

外头看里面的氛围都暧昧不已, 可只有岁杪知道自己如今有多么的煎熬, 她感觉自己的脖颈凉飕飕的,毛骨悚然,特别是当男人的指尖有意无意的在她的脖颈处游走时, 她的心肝也跟着悬起又落下。

岁杪咽了咽口水,耳边是男人方才问的那句话, “那你可知, 欺君之罪, 会如何处置?”

她当然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害怕,才觉得毛骨悚然。

“欺君之罪分三等, 若是罪三等的便是直接砍头。”

岁杪缩了缩脑袋。

“罪二等的,便是活生生的鞭死,”男人顿了顿, 语气便得愈发低沉, “罪一等的,先鞭策之后再五马分尸。”

自幼生活在皇宫, 对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不清楚,可知道,与有人在耳边说, 那种感觉完全不同。

而眼前的男人还刻意给她解释了一遍,加之殿内的气氛和她心虚,她便觉得能够幻想出来这三种死法,虽说都逃不了一死,但是至少罪三等的死,比其他两个来的解脱些。

岁杪光是想想自己若是一不小心落到了二等或者一等,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她或许还没被送去刑场便能因为胆小被吓死了,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吓死的人。

安静的殿内又响起男人似有若无的声音,低沉的嗯?了声,旋即便安静的等着她的答案,好似在等又好似在催促她,岁杪再次咽了咽口水,半晌后只能点点头,“知,知道。”

似乎是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严翊像是哄小孩似地,轻轻的拍了拍岁杪的小脑袋,然后声音夹杂着零星的笑意,“你说,若是明知故犯,那是不是罪加一等?”

岁杪听见这句罪加一等,立刻浮现出自己被鞭策和无法分尸的场景,吓得一双桃花眼瞪大,脸色瞬间苍白,在严翊看不见的地方直咽口水,相贴的胸膛都明确的响起她忐忑的心跳声,“我......应该、我也不知道,不、不一定吧。”

严翊笑,“为何不一定?”

“因、因为,”岁杪使劲浑身解数开始胡说八道,“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又或者、或者有一些人,她们说谎不一定是想骗人,或许、或许是无可奈何,现、现实所迫。”

这句话安慰到了严翊没有岁杪不知,但是她安慰到了自己,不但安慰到了,她还觉得甚有道理,于是又加了一句,“三哥,你不能不能一棒子,打死我——打死所有人,应该给每个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是吗?”

论胡说八道,属岁杪第一。

严翊抱着她的手一顿,见她紧张的胡说八道一通,紧张的语气藏不住,惊觉是吓到她了,他不由得收敛了些,垂眸一看,小女人一双桃花眼竟然都红透了,似乎是吓得不轻。

严翊的心顿时有些不舍,原本打算揭穿她的心思彻底打消了,怕真的能把她吓得当场哭出来,到头来难受的还是自己,思及此,他便觉得自己难受一些也不是不可,总比她哭好受些。

严翊眼眸微动,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嗓音温润道:“是,岁岁说的是。”

“是应该给每个人一个几乎的,”严翊顺着她,哄着她,哪里还敢吓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听见他的话,岁杪那颗被他吓得悬起来的心顿时放下了。

然后说了一句,让严翊顿时后悔放她一马的话,“既然三哥也认同岁岁的话,天色渐晚,三哥还是早些回去吧。”

他给她机会,心疼她掉眼泪,没想到她却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直接下了逐客令。

严翊顿了顿,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把玩,嗓音温润:“朕今日不回去了,就宿在愿合宫——”

“不许,”岁杪激动的否决了他的话,察觉自己太过于激动,岁杪立刻解释道:“三哥,掌事嬷嬷都说了,嫔妃来月事是不可以和皇上过夜的——”

“那你就当我是三哥,不是皇上就行,”严翊嘴角一勾,“而且,岁岁怕什么,朕不会那么丧心病狂的。”

岁杪怕自己的谎言被揭穿,哪里敢应,见他硬的不吃,于是便来了软话,“三哥若是执意留宿在这里,那赶明儿岁岁被安了一个妖妃的头衔,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

“朕看谁敢。”严翊蹙眉,不再逗她了,淡淡道:“朕回去就是。”

岁杪还没在心里笑完,便听见男人道,“朕过几日来,定让岁岁永生难忘。”

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过几日和永生难忘是什么意思,她脸色瞬间红透了,脸热热的,她没敢再说话,怕说多错多,眼瞧着严翊就要走了,她恍惚之间想起什么,道:“三哥,我问你一个问题。”

严翊脚步一顿,他总觉得今日的岁杪似乎有心事,他侧眸,低声道:“你问。”

“我想问三哥,若是有一日,我不管与谁发生了争执,你都会偏袒我这边吗,”岁杪垂落在袖口的手指微颤,似乎对他这个答案耿耿于怀,“我是说以后,不管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