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梧花了半个月,差点把小石榴树薅秃了,一双手磨出了一茬又一茬的水泡,才削好了他的剑,与周敛的那把丑得平分秋色。
但在用了半个月的树枝后,沈梧看着这把出自自己之手的小丑剑,只剩下了满满的骄傲和喜爱。
怀着一种父不嫌儿丑的心态抱着剑蹭了蹭,沈梧终于想起来问长梧子:
“师父,为何我们门派的每个弟子都要自己削一把剑呢?”
长梧子道:“铸剑,算是本派弟子第一次炼心,人生里第一把剑是自己用心雕琢而来,这期间的心境变化,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沈梧于是凝神意会了一下,感觉好像是这么回事,然而:
“可若是本派弟子在入门之前便已学过剑呢?”
长梧子沉默了一下,缓缓道:“你这个问题,数年前你师兄也问过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