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未必信,可当长梧子提出可以带周敛走时,他还是可有可无地点头允许了。
周敛儿时可不是如今这般模样,皮的很,周父不管他,下人不敢管,他便每天都要掀三次瓦。
又因为体弱,一直没有个正式的名字,直到送他走的那天早晨,长梧子带他去向周父告别,周父才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想到前不久下人跟他告的状,随口就取了个名字:周敛。
长梧子从未暴露过自己的身份,在周家待了十多年,始终是个驼背的账房先生,大家都叫他“吴先生”,没个具体的名姓,也没说要带他去哪里。
可即便如此,周父还是同意了。他赶着去处理生意上的事,甚至没多问一句。
随意得像送出去的是一只猫或一只狗。
所以周敛才没对周夫人出手,同心锁同心,可那个人,哪有什么心。他对自己的子息尚且如此淡薄,何况对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