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梧全然放松下来,闭上眼睛,在有节律的摇晃中陷入了疲惫的梦寐。
至于他自己,左右是个必死之人,无关紧要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被赶鸭人叫醒,沈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似乎已是次日清晨,他们到了一个渡口,薄雾朦胧,水面闪着金光。
那人含笑道:“你我便在此处分别吧。”
沈梧撑起身子,竭力站稳了,道:“多谢。”
赶鸭人摆摆手:“举手之劳,不必如此客气。”沉吟片刻,手腕反转,掌心里躺着一块圆形碧玉,“我姓舒,单名一个慎字。你可直呼我的名字。”
沈梧默默地把到了嘴边的“舒师叔”和“舒叔叔”都咽回肚子里,听他道:“若有一日,你改变主意了,可凭此玉找到我。”
沈梧也不扭捏,接过玉环,微笑道:“我是沈梧,来日所有缘分,定会上门叨扰。”
舒慎划着船,赶着鸭子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