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松眉头微蹙,内心似乎也不平静,声音却依然柔柔的:“怎会如此?”
她闭上眼睛,掐指便开始卜算,沈梧注意到时:间每过去片刻,她面上的血色便褪去一分,手上的动作也慢些许,不由得有些担心,然而出于私心,到了嘴边的一句劝阻却迟迟出不了口。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阮听松睁开双眼,目光比一开始仿佛又更涣散了些,察觉到沈梧眼中的期待,她有些黯淡地摇了摇头:“大约是我修为不够,仍是算不出你师父在哪。”
尽管早有准备,亲耳听到阮听松的否认,沈梧还是止不住地一阵失落,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眼角余光扫到阮听松明显憔悴了不止一分的脸色,才一下子从那种类似一脚踏空的难受中挣脱开来,起身向她行了一礼,道:“此番叨扰前辈了。”
阮听松满脸遮掩不住的倦意,撑着额头,摆了摆手:“客气什么,也没能帮上你什么。”
至此两人都再没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致,阮听松言道她接下来要闭关几天,可能没时间再见旁人,那要交还给烟萝派的事物便托他转交给周敛。
沈梧心神恍惚之下没多拒绝,接下后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