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郎君,请坐。”
沈梧就坐下了。
这才抬眼望着他,道:“周兄,你近来可曾见过长梧子前辈?”
他口口声声说着“周兄”,周敛怎么听怎么不舒服,鼻子都要气歪了,当下便绷着脸信口开河道:“怎么没有,来之前才见过。”
沈梧差点就信了——或者说他很想相信,好在理智还是战胜了那点儿脆弱,道:“周兄莫要开玩笑了。”
周敛收敛了神色,拇指轻轻在茶盏上摩挲着,淡声道:“见或不见,都是本门的家事,与你又有何干系?”
他说这话忽然有一时之气的意味在里头,却又何尝不是想激一下沈梧,谁知沈梧眼波都没动一下,甚至还温和地笑了一下,道
“周兄说得是。”
周敛觉得他这不是在说话,是在往他的心里塞石头,堵得他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就要把手里的茶盏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