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梧顿时又陷入了初见时那个“该怎么称呼你”的难题里,讷讷不能言。
他这与周敛没有一点灵犀的迟钝表现成功地惹恼了周敛,他扭过头看着他,道:“出去。”
沈梧倒没有迟钝到要劳他大驾来动手扔他的地步,静了一下,便在周敛第二次开口前转身往门外走,到门边时略停了停,道:
“方才我去见了阮听松前辈,她说,长梧子前辈在四十年前,便已羽化了。”
说完便打开门踏了出去,而且他还没有伸前手不伸后手的毛病,没有忘记把门带上,霎那间就隔绝了周敛的视线。
周敛被他这不合时宜的体贴气得脑仁疼,几步迈到门后边,想到这是那小子方才开过关过的门,登时满腔怒火就有了发泄的对象,对着门轻轻地踹了几脚,道:
“你就自个想去吧。”
沈梧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方才周敛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