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梧子移开视线,道:“我不是说了么,结局已然不可更改,追究真相,又有什么意义。”
周敛斩钉截铁道:“当然有。您难道愿意沈梧恨您一辈子么?”
长梧子却道:“没什么愿意不愿意的,人做错了事,本就该受罚。”
周敛忽然哑了。
可沈梧又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这句话,他说不出口。
眼前的人是他师父,是一手带大了他和沈梧的人,罪过并不在他身上,他无论如何,也不该这样逼他。
他无言地望了长梧子半晌,低下头,道:“弟子告退。”
“嗯。”长梧子微笑,“我不送你啦。”
不知怎么,他这一笑,难得的没有多少愁苦的意味,仔细看,甚至还有点超凡脱俗的风采,算是这么多年里最顺眼的一个笑,周敛却连一眼都不敢多看,抱起沈梧,迅速地转过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个僻静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