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难过,莫非云谢尘死了,你还要随他去不成?”
沈梧无端地有种被看透的气短之感,一时没了直视他的勇气,嘴上却还是本能地辩解道:“我没有……”
“你有。”周敛一眼便封住了他未来得及说出口的所有话语,冷冷地道,“不然我方才问你,可还要问别的,你为何会说‘没了’?
“在你眼里,这偌大天地间,除了他云谢尘,除了你的仇恨,便再没有什么值得放在你心上了,不是么?”
“……”
沈梧如同被他戳穿了所有的心思,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哑了。
他没有出言反驳,周敛却完全没尝到哪怕一点胜利的喜悦,反而愈发愤怒,几乎想一巴掌把这人不开窍的榆木脑袋拍开看看里面都装的是几年份的浆糊。
正当他就要克制不住地把这一想法付诸行动时,沈梧忽然低低地开了口:“可是,我又能问谁呢?”
他这一声低弱而迷茫,脑袋低着,周身散发着浓重的悲伤的气息,分明就在他眼前,一瞬间给周敛的感觉却仿佛隔着千里万里,孤独而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