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这一眼,也已经足够他把那锁的模样看了个清清楚楚。
与那古老威严的门不一样,那锁虽也是白色的,却并非是寻常大锁的样式,而是有些违和的……雪狐的模样。
那是一只蜷缩着身体的狐狸,蓬松的尾巴卷起来,被它自己叼在嘴里,一双狡黠的眼睛则微微朝下看——正好对上了方才沈梧的视线。
不知制作它的人是有多心灵手巧,“它”一点也不像个死物,动作神态无不活灵活现,雪白的皮毛亦比真的看起来还要柔软,仿佛在引诱人上手撸一把。
而在对上它的“目光”的一瞬间,沈梧竟然在它的眼里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笑意。
这一笑顷刻之间便将那狐狸表现出来的憨态可掬破坏了个一干二净——太像人了。沈梧刹那间简直毛发都为之悚立,下坠的过程中犹沉浸其中,半晌回不了神,险些直接头朝下栽进土里。
幸而周敛及时扶了他一把,才免了他当场出糗,皱眉训他:“你方才在想什么呢?”
沈梧仍惦记着那个过度灵性的笑,又觉得这狐狸无端地叫他觉得分外眼熟,但把回忆都扒拉了一遍,都不记得自己几时见过雪白的狐狸,便干脆问周敛:
“大师兄,你觉不觉着,那只狐狸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