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东來只能将法弘袈裟撑起,袈裟鼓胀起來,就像身体被吹大,足有五个他的身体那么鼓胀,想要凭借法弘袈裟的力量來抵御天髓兵胆,
“嘭。”
天髓兵胆之上有白色的刀芒冲起,凝聚成龙形,发出一声锐利的嘶吼,直接将法弘袈裟的护光都给冲破,令东來膨胀的身体直接干瘪了下去,就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被击飞,撞碎了一座殿宇的墙壁,身体吞陷了进去,
地上抛洒着血迹,绯红刺目,
“咳咳。”
令东來狼狈不堪的从里面走出,全身都是尘土,嘴角还挂着血痕,被风飞云刚才的那一刀给震伤,身上的铁铠破碎了一大块,有一滴滴血液从手腕处流淌下來,
若不是身披着法弘袈裟,刚才的那一刀,刀气就能将他给绞碎,
万道紫府灵气,包裹着羽化台悬浮在上方,风飞云提着天髓兵胆站在下方,风轻云淡,道:“法弘袈裟这等佛宝落入了你的手中,简直辱沒了它的曾经的主人。”
“我还沒败,你言之过早了。”令东來并不服输,自己气运那么的强大,怎么可能会败,
绝对不可能败的,
令东來打出了道祖的三则真言,将天空和龙湖都化为了巨大的太极阴阳图,
天空变色,风起云涌,
龙湖生涛,波浪滔天,
这是道门绝学,调动天地元气,凝聚四方八法,以自然化圣法,
“不对劲啊,令东來的气运被压制住了,今天很可能会败。”天算书生双目之中带着睿智的神光,精通观气术,上观天象、星象,下观人的气运,
坐在一旁的女魔亦察觉到了什么,一双星眸,带着淡淡的白芒,睁开一丝,盯向悬浮在上空的万道紫府灵气,眼中明灭洞彻,
风飞云不使用任何神通绝学,就握着一柄天髓剑胆,便能破尽世间万法,
“轰。”
衣袖一挥,天髓剑胆直接飞了出去,拖出一道长长的尾巴,似一颗流星从星宇之间飞來,撞击过去,将令东來打出了太极阴阳图给刺穿,再次轰击在他的身上,将他给打飞了出去,
这一次抛飞得更远,口中在不停的淌血,说不出的凄惨,
风飞云依旧站在原地,将天髓兵胆收回,悬浮在头顶,一步步走了过去,道:“气运强大又如何,拥有绝代宝兵又如何,战力平平,同境界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令东來自然不是战力平平,同境界几乎无敌,风飞云这么说不过只是在瓦解他的战意,打击他的信心,
令东來两次失利,都被风飞云打得吐血,踉跄落地,不断的倒退,每一步都是一个血印,
从未遭遇过这样的挫折,风飞云的话,就像一道道闷雷,在他耳中响起,震得他头皮发麻,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败的。”令东來虽然口中如此的说着,但是眼神之中却已经带着几分惶恐,
一个从未遭遇过挫折的人,就算再如何的强大,一旦连续遭遇挫折,就必定会惶恐,会不知所措,甚至怀疑自己的能力,
风飞云笑道:“我都沒有使用神王令,就已经将你击败,你还不承认你只是一个手下败将,一个只是运气好的废物。”
“不,我还沒有败。”
令东來双目变得漆黑,有一道道绚丽的光芒在他的皮肤之上流动,带着一丝丝血印,身上大红色的法弘袈裟飞扬了起來,如一面大旗,发出猎猎的巨响,
“轰。”
一道血红色的光柱从他的头顶冒起,升入长空,他身上的力量开始变得强横了起來,节节攀升,
风飞云立即停下脚步,感受到了危急,
“令东來居然精通魔修之术,这是‘魔根破境**’。”东方镜水双目凝重,
令东來不仅精通道门的神通,佛门的圣法,竟然连失传的魔门**也会,此人到底得到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宝库,
“什么是魔根破境**。”
东方镜水也是修魔者,道:“所谓的‘魔根’,就是魔道修士在身体之中种下的根基,就像修仙者的‘仙根’一般,魔根破境**,就是修魔者的一种禁忌**,引动魔根的魔性,來冲击境界。”
“令东來已经达到了天命第三重的巅峰,现在他施展出了魔根破境**,就像想要将自己逼上绝路,以和风飞云生死一战,來冲击天命第四重的境界。”
听到东方镜水的话,有人如此的评价道:“看來令东來也是一个心志颇为坚定的人,虽然有些心理破绽,但是却并不那么容易将他必胜的信心给击溃。”
令东來身上的力量越來越强大,头顶之上血柱逆冲,带着魔性,双目也变得狰狞了起來,将身上的法弘袈裟给扯下,便向着风飞云轰杀了过去,
风飞云身体之中的战意也滂湃了起來,迎战了上去,天髓剑胆化为了九兵战刀,衍化出无数刀诀,冲击攻伐,
“嚎。”
令东來如一头战狮,身上战意无边,无惧生死,冲杀在天髓剑胆所化的九柄战刀之间,刀气割碎了他的血肉也丝毫都无痛疼感,冲出了刀气,凶猛无比的向着风飞云攻击了过來,
身上满是鲜血,战意却更加沸腾,身上的魔气也更加的厚重,
“战。”
他提着法弘袈裟,万道佛芒从天降,
以风飞云的速度,想要躲开,简直易如反掌,但是他却沒有躲,而是徒手迎战了上去,沒有任何畏惧,
“嘭,嘭,嘭。”
短短一刹,连轰三掌,
令东來法弘袈裟,风飞云亦有淼鬼扳指,这两样灵宝,都只是他们的护体灵器,这是他们纯力量的交锋,无神通圣法,仅仅只是肉身的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