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飞云的这话,让银钩阀主有些目光闪烁,长叹一声,道:“原來连这个你都发现了。”
“东方镜月真的是从那一幅古画之中走出來的。”风飞云屏住了呼吸,
银钩阀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徐徐的道:“镜月儿和那一幅古画,的确有一些联系,但是她的确乃是她母亲所生,乃是我们银钩阀的子弟。”
风飞云跟更加疑惑,追问道:“既然和那古画有联系,怎么又是她母亲所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事恕老夫不能回答你。”银钩阀主有些不悦,
风飞云也知道自己刚才实在太无礼,这毕竟乃是别人银钩阀的私事,而且还质疑阀主的儿媳生孩子的问題,自己这么问的确不妥,谁听到都不会高兴,
他有些歉意的道:“对不起,因为此事对晚辈关系实在太重大,所以有所冒犯,请阀主见谅。”
银钩阀主笑了笑,道:“无妨,无妨,神王大人若是对此事还有疑问,大可前去询问镜月儿的父母、奶妈,甚至银钩阀的所有仆人。”
若是别的事,风飞云肯定不会继续追查下去,但是此事关系的确不小,就算明知道会让银钩阀主不悦,他也必须去问上一问,
“那晚辈就去询问了。”风飞云就要转身离去,
银钩阀主叫道:“神王大人等一下。”
“阀主还有什么吩咐。”风飞云道,
“这里乃是银钩阀的祠堂禁地,就连很多嫡系弟子都沒有來过,而且刚才老夫给神王大人讲得都是银钩阀最隐秘的事,老夫这是沒有将神王大人当成外人啊。”银钩阀主带着深意的一笑,
风飞云不是笨蛋,自然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等待这老狐狸的下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八部龙辇之中
银钩阀,宗族祠堂,
银钩阀主轻捻胡须,背负着手臂,道:“镜月儿乃是我们银钩阀最璀璨的明珠,而神王大人对她的事又如此的上心,老夫觉得……”
风飞云道:“东方姑娘和晚辈乃是好友,我想阀主是误会了。”
“误会。”银钩阀主笑着摇了摇头,道:“镜月儿刚才來向我汇报祖屋之中的事的时候,就已经向老夫讲得很明白。”
风飞云微微皱眉,道:“她向你说什么了。”
“这你就不用多问了。”银钩阀主笑道:“老夫并不逼神王现在做决定,下去好好的想想吧,未來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乱世之中,若是能够掌握住机遇,也就掌握住天下。”
说完这话,银钩阀主便闭口不言了,背着身体,站在列代老祖的灵位下,
该说的话,他已经说完,接下來就看风飞云自己如何做决定了,
风飞云退了下去,心头在揣摩着银钩阀主的最后的那句话,“难道这老家伙实在暗示我,想要助我夺得神晋王朝的天下。”
风飞云嘴里带着一丝不屑的笑,神晋王朝虽然能够让很多人都为之动心垂涎,但是他的心却不止于此,困不住他这一条潜龙,一旦觉得自己将龙川凤的恩情报完,他就打算带着南宫红颜,离开神晋王朝,
不过说起來简单,但是做起來却很难,很多人不会看着他离开神晋王朝,比如风家的老祖,
“人不可能每一件事都做得十全十美,关键是要做好现在,走一步,看一步吧。”
风飞云前去查证关于东方镜月的事,见到了东方镜月的父母,询问了亲手将她养大的奶妈,还有东方镜水,种种结果证明,东方镜月的确是她母亲所生,并不是从画中走出的虚无的存在,
若真的是如此,那么银钩阀主所说的东方镜月和那一幅古画有关,又是什么意思,
“风飞云。”东方镜月银铃般的声音在风飞云的身后响起,
佳人如玉,从桂花下走出,白衣如霜,就像踏着明月而來的仙姬,
风飞云盯着东方镜月,微微的笑了笑,但却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因为看到东方镜月,在第一时间浮现在他脑海之中的名字竟然是“水月婷”,两人实在太像,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东方镜月衣袖一挥,八团灵气浓郁的光华飞了过來,里面包裹着八株灵药,都是稀世的奇花异草,有三叶的青花,如同龙珠一般晶莹的胆,还有冒着淡淡火焰的骨鳞草……
这是炼制“天髓丹”的十八种主药中的八种,每一种都珍贵无比,有的更是独一无二,神晋王朝再难找出第二株,
风飞云心头一喜,连忙将这八种灵药都给收了起來,有了这八株灵药,炼制出天髓丹,风飞云就能在最短的时间修炼到天命第四重,节约一年的时间,
一旦踏入天命第四重,在年轻一代,风飞云足以和任何人一较高下,他怎能不喜,
“东方姑娘,不知银钩阀主要卖多少钱。”风飞云问道,
东方镜月施施然的走了过來,脚步轻盈,就像是踩在空气上一般,那一只像凤凰一样的鹦鹉立在她的肩上,浑身都是火焰,一双赤红色的豌豆眼睛,也盯着风飞云,叫道:“坏人,坏人。”
“云鸽。”东方镜月唤了它一声,让它闭嘴,已经走到风飞云的面前,双眸紧紧的盯着风飞云,道:“阀主说着八种灵药都免费送给了神王大人,而且还额外赠送给神王大人一个消息。”
天下有这种好事,
风飞云有些不习惯东方镜月这么温柔的说话方式,干咳了两声,道:“什么消息。”
“妖魔战衣‘鸠九卦袍’落入了南宫红颜的手中。”东方镜月道,
风飞云断然否决,道:“不可能,若是鸠九卦袍落入了红颜的手中,她不可能不交给我。”
“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东方镜月说完这话,便拂袖而去,徒留一股淡淡的香风飘散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坏人,坏人。”云鸽在风飞云的头顶飞翔,不停的转圈圈,
风飞云眉头深锁,沉思了片刻,才突然出手,打出了一道掌印,将云鸽给拍落到了地上,滚落在草丛之中,鸟嘴之中依旧再叫,“啊,坏人……真坏,云鸽死了……”
鸟嘴闭上,一双鸟眼闭上,
直到风飞云走了之后,云鸽才微微的睁开了一丝眼睛,再次确定风飞云已经离开了银钩阀,才睁开双眼,从草丛中飞了起來,穿过了重楼殿宇,落到了一座红色的高楼上,像东方镜月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