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玉络整个人都像失去了生命一般,手轻轻的摸了摸小腹,眼中的泪就像雨滴一般“哒哒”掉在地上,充满了绝望,
风飞云大叹道:“灭绝人性啊,孩子是无辜的。”
“风飞云。”巫清婳一声厉喝,身上全是寒气,道:“整个驭兽斋只有你一个男人,你这魔头,简直太作恶多端,丧尽天良,孩子就是你的,你自然不想他死,居然敢祸害我驭兽斋的女弟子,就算她们母子死了,也是你害死了他们,与本尊无关。”
“诶,诶,我今天才刚下太阿峰,她肚子里的孩子却已经怀了两个月,关我毛事,要是你明天怀孕了,说是我干的,那我……也就认了。”风飞云邪邪的一笑,
巫清婳脸色更沉,贝齿咬动,手掌之上凝聚杀光,化为一道剑形,要将风飞云的舌头给割下來,
而就在这时,外面,一个老妪神色匆忙的飞了进來,肃然的道:“佛尊,大事不妙,两个月前,玉络前來藏金阁取《金蚕经》,说是佛尊你要参悟,至今尚未归还,刚听到玉络怀孕两个月,我才意识到蹊跷,难道……”
巫清婳脸色大变,苍白无比,
☆、第三百八十九章 纳兰雪笺和酒肉和尚
《金蚕经》乃是巫清婳的师尊在进入铜炉山之时,花了百年时间,从一尊死去了多年的佛修的尸骨金身之上,参悟出來的残本,虽然里面只有真正《金蚕经》十分之一的真解,但是却依旧是无上宝典,威能无穷,
那是一尊修炼过《金蚕经》的古佛修的尸骨,
理论上來说,修炼了《金蚕经》的人,死了之后,身体会化为一只金色的蚕茧,当破开蚕丝之后,修士能够再活一世,就像蚕蛹化蝶一般,修为更加的强大,
但,若是第二世也死了,那么也就不会再活过來,会真正的死去,皮肤和肌肉会融入骨头之中,化为一具尸骨金身,刀砍不碎,火炼不灭,水浸不化,
巫清婳的师尊乃是一位佛门大贤,天资绝顶,只差一步就达到了真人境,她行走天下,苦修佛道,寻找突破真人境的最关键的那一丝道则,
她以大神通,闯入了被称为生命禁区,八大上古遗迹的“铜炉山”,在里面沒有找到突破真人境的那一丝道则,却找到那一具尸骨金身,在铜炉山中参悟了百年,
将这一具尸骨金身背出了铜炉山,带回驭兽斋,以毕生的心神为代价,推衍出了十分之一的《金蚕经》,书写下來之后,便心神耗尽,圆寂归天,
这还是因为她以毕生的心神为代价,才推衍出了《金蚕经》的十分之一,
若是真的让她参悟《金蚕经》,她耗费一辈子,都未必能够参悟到《金蚕经》的十分一,
《金蚕经》乃是三大圣典之一,到底如何而來已经不可考究,就拿风飞云修炼的《幕府寻宝录》來说,也是三大圣典之一,他掌握着三卷之一,其中的《八术卷》,
但是风飞云到现在为止,也仅仅之领悟了八术之一的“大衍术”的一点皮毛,大衍术的皱形,小衍术也只领悟了四十分之七,
由此可见三大圣典的博大精深,极难领悟,來历非同小可,一旦修炼小有成就,就会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威能,
风飞云在修炼“大衍术”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其中的无上大道,仅仅只是这一术,就堪比凤凰妖族最顶尖妖术,一旦修炼到大乘,能够以术法排演域外星辰,
当时风飞云就格外的震惊,因为在凤凰妖族看來,人类都是弱小的存在,被吞食,被欺压的一族,不仅是凤凰妖族,在别得妖族看來,也是如此,人类诞生得太晚,根本不能和那些从洪荒时期就诞生的妖族相比拟,
但是,风飞云一次改变这种错误的认识的时候,是在水月婷杀他的时候,当时水月婷爆发出來的力量,丝毫都不必他弱,一个人类女子的修为居然能够达到如此恐怖的境地,
第二次,就是他在翻阅《八术卷》的时候,太博大精深,超越风飞云以前的想象,
《金蚕经》也是如此级别的圣典,超越在神晋王朝别的修炼功法之上,而如今却被盗了,
由此可以想象,巫清婳此刻心头是何等的愤怒,
“她取走的是《金蚕经》的临摹本,还是《金蚕经》的金身骨本。”巫清婳几乎快要失去理智,今天发生了很多事,以前从來沒有发生过,每一件都让她怒火焚天,
“是临摹本。”
巫清婳心头稍安,是临摹本就好,若是金身骨本被偷走,那么她将是驭兽斋的罪人,
所谓的金身骨本,乃是那一具佛修的金身尸骨,金身上面,被激发出來的文字,
而临摹本,乃是巫清婳的师尊从金身上抄录下來的卷本,
“如此重要的圣物,你为何交给一个女佛童。”巫清婳冷声的道,
那老妪乃是巫清婳的师叔,与另外三位活了五百年以上的女尼,一起守护藏金阁,藏金阁,简直就是铜墙铁壁,根本沒有人能够从里面偷走宝典,
老妪直接跪伏在地,道:“玉络从小就在驭兽斋,几乎乃是贫尼几人看着她长大,天真善良,单纯无瑕,而且经常随佛尊一起进入藏经阁,我们哪料到她会骗人,更是万万想不到有外人潜入了驭兽斋。”
巫清婳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收敛激荡不平的佛心,驭兽斋真的已经安宁了太久,从來沒有外人能够潜入进來,唯一进入驭兽斋的“静风口”也有弟子守护,若是有外人闯进來,驭兽斋早就进入了警戒的状态,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
“风飞云,你还说不是你干的,整个驭兽斋只有你一个臭男人,快将《金蚕经》交出來,不然本尊送你们一家三口,一起上路。”巫清婳再次盯到了风飞云的身上,寒气逼人,
别的那些女弟子和老尼,也都怒目圆瞪着风飞云,这魔头实在太可恶了,
一位和玉络交情极深的少女,走到风飞云的面前,祭出了一口玉剑,眼眸满是寒光,道:“风飞云你这修仙界的败类,早就该下地狱,你为何要欺骗玉络的感情,你不仅祸害了她的身子,还骗她为你偷盗佛门圣典,她是那么纯洁的一个女孩子,现在却被你给毁了。”
那一柄玉剑,剑尖直指风飞云的心口,
风飞云被碗口粗的黑色铁链缠住,绑在柱子上,眼睛轻飘飘的看了看指在心口的玉剑,丝毫无惧,邪道:“小师傅,你还沒有杀过人吧,拿柄剑都颤颤巍巍,要是你沒杀过人,你把我给放开,我教你如何杀人……嘎嘎。”
这个少女手的确在颤抖,毕竟她对面的乃是名动整个修仙界的大妖魔,她心头怎会不害怕,道:“你……你这魔头,死有余辜,将《金蚕经》交出來,说不定佛尊一高兴,就不会杀玉络,你到底有沒有人性,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为你怀孕的女子和你的孩儿,死在你面前。”
风飞云狂笑了起來,道:“要是你们驭兽斋的女弟子每一个怀孕了,都说是我干的,那我风飞云就算死在这里,那也可以含笑九泉,风流之名传千古,嘿嘿,小师傅,你信不信今晚上,我让你也怀上一个胖娃娃。”
风飞云双目通红,笑声邪异,身上煞气涌动,
这个少女从小在驭兽斋长大,根本沒有听过这么吓人的笑声,被风飞云吓得差点哭了,手颤抖得更厉害,剑都捏不稳了,
“明琉,你退下來。”巫清婳的口中念出一道佛音,传入了那少女的耳中,顿时如醍醐灌顶,洗礼风飞云在她耳中灌输的邪念,
明琉缩了缩身体,退了回來,双眸又恢复了清明,刚才,她的确被风飞云吓得不轻,差一点佛心失守,
风飞云的双目一凝,邪森森的盯着那趴在地上哭泣的少女“玉络”,她明明知道不是我干的,为何却不说出來,难道是为了隐藏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
这女人真是傻得可比,也不知是谁这么本事,能够骗了她,还让她如此的死心塌地,为了隐藏那个男人的身份,她甚至不惜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