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可魔尊见不到人,他心里郁闷,百无聊赖只能窝在自己山头跟闻风大眼瞪小眼。
护法就算躲着魔尊,仍旧不忘记嘱咐闻风要寸步不离跟着魔尊。
魔尊去哪儿身后都跟着闻风,有时候还多一个小尾巴清扬,魔尊扯着清扬肉乎乎的小手,一边忍不住谴责自己这个已经向护法叛变的手下,“来来来,你跟我说说,究竟听谁的?”
闻风一愣,“……当然是听您的。”
但是也害怕魔尊法力都没恢复就任性胡来,尤其是后山绝对不能去!!
魔尊看他防自己跟防什么似的,顿时没了四处溜达的兴致,垂头丧气的回家。
坐在十七宫大殿门口的台阶上晒太阳,魔尊可怜兮兮的跟闻风念叨,“你天天跟着我,子衿天天躲着我,你俩肯定瞒着我什么事,神神秘秘。”
闻风听了脸色有些为难。
清扬听不懂他说什么,闷头剥松子,他小小年纪剥的极快,一会儿就存了一小把,献宝一样的递给魔尊。
魔尊丝毫不觉得在欺负小孩,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吃个干净,拍拍他的头,继续自己的苦情戏,“一觉睡醒我这个魔尊也没什么威望了,真是没意思,还不如不醒呢,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这话说的闻着伤心听者流泪,岂止是一个惨。
最后成功让内心纠结的闻风交代了护法的去向。
“护法在药庐。”
得到想要的,魔尊也不装可怜了,交代清扬继续呆着剥松子,自己欢天喜地爬起来就往药庐跑,闻风赶紧跟上。
去药庐的路上,闻风犹豫再三,试探的问:“尊上醒来后似乎很黏护法??”
魔尊奇怪,“我以前不黏他吗?”
以前的事闻风哪敢提,含糊道:“以前不太一样。”
以前您一门心思可都扑在尧衡身上。闻风在心里小声哔哔。
“可能……”魔尊想起刚醒来时护法掉在自己手上的那滴泪,脚步放慢了些,理所当然的开口,“谁让他烫了我一下,我黏他不应该吗?”
“???”闻风满脸不解,成功的想歪,以为护法终于想通了要武力解决魔尊,突然开始催魔尊快点走,最好看见点什么才好。
法力还没恢复得魔尊就不明白,刚才还哭丧着脸的闻风怎么突然就来劲了,赶起路来不要命似的。
药庐在离山的一个小山峰上,过去的路只有一条,是肯定要路过云霞的,理所当然魔尊看到了日日守在那里的尧衡。
“他每天都来?”魔尊心情复杂并且自我检讨,为什么离山的守卫这么的松,神界的人都到家门口了。
“谁啊?”闻风抬头望天装瞎。
魔尊对他的偶尔神经质一言难尽,思索一下问,“你跟我说句实话,我有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闻风的表情有些凝滞,诚恳的回答,“那可真是太多了。”
魔尊被气的头疼,咬着牙又问,“我问你这个什么战神是不是天天都来离山?”
闻风艰难的点头。
“我是不是欠他钱了?所以他每天来要账?”魔尊问的真情实感。
“……”闻风的表情一言难尽。
“没欠钱他天天来这里做什么?”魔尊不明白,“难不成我以前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闻风看看魔尊,又看看远处的尧衡,叹了口气,“尊上迟早会想起来……”
魔尊彻底服气,感情他说了半天啥反应也没有,这事想起来就烦心,魔尊干脆不去管他,理理袖口往药庐赶。
刚刚靠近药庐,魔尊就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混沌,咄咄逼人来势汹汹,这种强大的力量上次遇见还是在魔界禁地极寒之渊,那里残留着天地间的一口浊气,经千万年的后便成了混沌。
魔尊眯了眯眼睛,步子加快,想看看护法究竟在干什么。
推开药庐木门,就见到护法被一团黑气所笼罩,整个人阴沉的可怕。
看这情景魔尊才知道护法身上那股杀意从何而来,能用有这么强的力量,他怕是吞噬了上古混沌。
魔尊隐忍的看着护法,袖子双手紧紧拳。
那可是天地凝聚的戾气,一不留神便是挫骨扬灰。
护法看到突然闯入的魔尊,立马收了法术站在原地,什么都不说,低着头像是等着责骂。
魔尊不想冲他发脾气,硬生生把火压了下来,扫了一圈空空荡荡的药庐,他以前收集的那些灵丹妙药居然全都没了,还没来得及心疼,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腥味儿,混在草药中,不仔细闻还真是察觉不到。
他抬眸看向护法,目光幽深,心里有许多的疑惑需要他解答,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唯一肯定的是护法身上藏着许多秘密,而这秘密一定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