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帝侧头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冷漠拒绝闻风的安慰,再一次尝试摘掉活儿不好这口黑锅,“其实那时我年纪轻,下手没轻没重才……”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闻风的认错三连给打断,“别解释,没必要,千错万错我的错。”
闻风主动揽下所有过错,只为守护金主爸爸那颗敏感脆弱的少男玻璃心。
财大器粗活儿不好的冥帝受不了任何被质疑否认的委屈。
冥帝默默闭了嘴,被成功气到后他才总算理解仙君疯狂打人的心情。
为了维持冥界神秘沉稳的风度,他隐忍的揉了揉眉心,“你去忙吧。”
别烦我让我自己静一静。
闻风应了一声,提溜着麻袋就往外跑,跑到门口又怕冥帝想不开上吊,回头给他加油打气,“放心吧,仙君不会嫌弃你的。”
良宵苦短兴致好,舒服一秒赚一秒。
冥帝闻言身形晃了下,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得他摇摇欲坠疲惫不堪。
仙君跟冥帝的婚礼定的仓促,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也不是虚的,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离山小弟勤勤恳恳忙了整整一夜,天光大亮时候才将一切安排妥当,累到腿肚子发软的小弟两两靠在一起等待云祁验收。
比起婚礼冥帝更在意的是名分,忙着思考新婚之夜姿势的他抽不出闲暇时间,索性将所有事交给了云祁,还美其名曰,小孩子需要历练。
为哥哥终身幸福操碎了心的云祁只觉得身上担子无比的重,不仅亲自装点新房一夜未眠,还大清早就在十七宫转悠,眼睛跟装了扫描仪一样四处寻错,歪掉的红灯笼挪正,红布上的结不好看拆掉重新系,红蜡烛不一样长换掉,洒在空中的七彩花瓣不新鲜去摘新的。
跟在他身后苦不堪言的闻风偷偷擦干净脑门上的汗,实在搞不明白小可爱云祁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缩小版周扒皮。
云祁对婚礼细节要求很高,前前后后折腾许久才点头满意,彻底累趴下的小弟们虚弱的挥挥手,拖着步子互相搀扶回房间休息。
仙君大喜的日子护法这个娘家人自然要早早到场,他被外头的动静吵醒后便蹑手蹑脚下床,不想却被魔尊一把抓住手腕。
“这么早?”魔尊声音里还带着清晨特别有的沙哑。
“去看看少桦。”护法扭头看了眼缩在床角睡得正香的清扬,轻声道,“你带清扬接着睡。”
魔尊嗯了一声,可睁开的眼眸里却一片清明,手指也不规矩的往护法手臂上摸。
“别闹。”护法挣脱开不开他的手,沉声提醒,“你儿子还在呢。”
魔尊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吃醋机会,哪怕那人是自己儿子,他啧了一声,酸溜溜控诉,“他昨晚黏你,你舍不得就给带回来了,那我呢?”
你夫君现在需要爱的抱抱甜蜜亲亲才能哄好。
护法对这种无赖行为哑口无言,最后无奈凑到魔尊嘴边亲了一口才得以下床。
魔尊闹完身心舒畅,顺手给清扬盖上小被子,又掐了把他软乎乎的小脸,回头见护法已经拿起平时的衣服,脑海突然闪过一个主意,“我给你挑吧。”
打扮媳妇儿是本尊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