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终了,护法微张着嘴不住喘气,眼眸通透明亮,衣衫松散凌乱不堪,魔尊不敢再瞧下去,慌忙移开眼睛,默默在心里念了便遍清心咒。
只能看看不能吃,人间疾苦这便是。
夜色已深,四周细细碎碎的声响也渐渐停歇,魔尊下不去手欺负护法,只好转移注意力问他要不要回茘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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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法摇了摇头,径自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到魔尊大腿上,“不回去。”
魔尊向来以护法为主,见他还在兴头上便答应了下来,只是露天席地又吹山风,他怕护法躺得不舒服,伸手点点他的额头,无奈道,“这样躺一夜明天肯定要头疼。”
说完左手微微抬了一下,飘浮在四周的光芒瞬间减弱不少,近处的朦胧光点与远处璀璨星辰遥遥相应。
魔尊垂眸看着护法,指尖轻轻略过他眼尾的疤痕,“睡吧,我守着你呢。”
护法困劲儿涌了上来,揪着魔尊的衣角,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为魔尊的幸福付出太多太多的山灵,哀怨地叹了口气,被迫充当浪漫制造机器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远程遥控亮度把我们当可调节灯泡使唤,我们山间精怪不要面子的啊!
夜深人静四下无声,他们的叹气声听着有些明显,魔尊斜了一眼过去以示警告,要是敢吵醒我媳妇儿,明天就把你们的翅膀全给撇下来煲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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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灵脆弱的心灵被魔尊狠狠伤害到,捂着嘴缩成个光球,哭唧唧感叹弱肉强食才是六界亘古不变的生存法则。
法术低微不由己,一动不动干苦力。
魔尊撩开护法散落在脸颊边的长发,隐隐约约觉着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冥思苦想许久仍不得其解,索性摇摇头不再去想。
算了,反正也不重要。
山顶风声簌簌,微风在两人身边温柔打了个转,而后裹挟着无尽爱意奔向远方,吹散浩渺星河,迎来天际第一抹青白。
月落星沉天将破晓,朝霞在墨色天空尽头晕染开,山间云雾四起,半隐在云海之中的层层山峦如滚滚波涛纷至沓来。
魔尊一晚上动都不敢动,就这么痴痴望着护法,见他被晨起鸟鸣扰得皱眉,不禁想对离山上的飞禽走兽下狠手,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怀里的人倒先醒了过来。
护法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处哪里,只知道一睁眼便在氤氲山雾中看见了魔尊的双眸。
魔尊怕自己手指凉,在袖中暖了一会儿才伸过去摸他的脸,“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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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法脑中一片空白,挣扎着想坐起来,魔尊忙按住他的肩膀,“别动。”
护法疑惑的看着魔尊,张嘴说话才发现自己嗓子干哑,“我们怎么在这儿?”
听他这么问,魔尊便抑制不住笑意,抬手解除山灵身上的禁锢,故意问,“不记得了?”
蹦哒了一晚上的山灵终获自由身,赶紧拖着疲惫的身子飞回树上休息,心好累,感觉身体被掏空。
护法跟魔尊相处许久,看他这样就知道在憋着坏,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摸摸胸口确认自己衣服是否完好无缺。
难得当回正人君子的魔尊不乐意了,非要找护法要个说法,“你怎么这样啊!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护法很想说你是,但这话出口魔尊怕是会闹得更厉害,讲不好还会真的欺负他一顿以落实罪名,护法并不想在山顶表演露天席地现场版,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魔尊左右打量他的脸,疑惑地问,“真不记得了?”
护法不解,他该记得什么?
昨晚发生的事护法忘了,魔尊可记得一清二楚,这会儿酒醒了,他便准备找护法讨要生孩子的诺言,“你还记得你昨晚说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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