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孙蕊不解问。
崔山鹰平淡道:“马老天爷名震西北,可到头来,却要向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儿低头,不是他怕,也不是因为老了打不动,是因为手底下徒弟,徒孙不争气,到了他这个年纪,这个地位,再跟人拼,拼的不是自己的实力,拼的也不是自己的名声,是比的下一代,徒弟争气,徒孙争名,老马家除了我在京城见到的马东平师兄以外,恐怕没能再拿出手的人了。”
扬名不一定是靠自己,有些拳师,或许本身实力不并不高,但是名声却极响,为何?
外人说起来,或说,瞧见没有,那是谁谁谁的师傅。师傅靠着徒弟扬名天下的拳师,不在少数。
会打不如会教,会打的不一定被人传送,但是会教的一定会被人谨记。所以说,一个好的徒弟,对于师傅来说,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反过来同样如此,一个能打的师傅,不见得能教出成名的徒弟,徒弟选师傅,不见得就要师傅多能打,但肯定要选会教的。
师傅收徒弟,徒弟选师傅,有因有果,崔山鹰还是那句话,一场缘分,强求不得。
孙蕊笑着道:“你现在已经能开山门,收徒弟了,什么时候正式把李玉龙,方小乐他们收了?徒弟重要,现在培养着不更好吗,十年以后用的上,到你老了,没准徒孙都用的上呢!”
崔山鹰也笑了,摇头说:“这种事情,想没用,不是一家人,进不了一家门。收徒的事情,还不到时候,等等再说,我还年轻。他们不是已经在练着了吗!”
“有些东西,也该教了!”孙蕊说的是李玉龙挨打,她虽然表现的心灾乐祸,可心里不是真那么想,李玉龙让人打,丢的是崔山鹰的脸,丢的是她男人的脸,不是碍着身份,碍着事儿不对,孙蕊都想找上门去,问问对方,自己男人功夫哪假了!
“大树不是一天长出来的,功夫也不是一夜练成的。”崔山鹰摇头,一些东西,不是不教,是太快,教了不见得就是好。
崔山鹰坐了起来,孙蕊问:“怎么不躺着了?”她知道,自己小男人应该挺累的,身心都累,在马家这三天,马老太爷眼皮子底下,可不是白待的,教你拳,让你练啥,你就得练啥,让你练多久,你就得练多久。崔山鹰也从来没吭过声,守的是规矩,敬的是尊长,拿的是‘东西’,多说别的是蠢货。
崔山鹰咧嘴笑了下说:“我怕把你腿压麻了!”在孙蕊大腿上躺着,舒服是挺舒服的,可有些心疼,再说,这是卧铺车厢,来来往往过人,都会朝两人身上瞟一眼,崔山鹰脸皮也没那么太厚。
孙蕊含笑着说:“没事儿,躺着吧!”
崔山鹰摇了摇头,起来伸了个腰,火车要明天中午才能到京城,时间还早着呢。
“你是直接回山城,还是在京城多待几天?”崔山鹰坐到对面自己的床铺上问。
孙蕊看着他,笑着说:“你是想让我多待几天,还是想我立马就回山城?”
“当然是多待几天,正好我可以陪着你到处逛逛,玩玩。”崔山鹰笑着说。自己要说想让她立马回山城,她能干?
“那就多待几日!”孙蕊心里其实也不想这么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