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的眼神之后,慌乱的心情开始慢慢的强制冷静下来,看到那条蛇正警戒的对着永望他们,便将手偷偷的往腰间的储物袋伸去。
那条蛇的身子开始缓缓的膨胀,现在看起来如果等它完全长好应该比刚才的那条蛇差不了多少,我必须要抓紧时间,现在它停止不动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膨胀它那渐渐恢复颜色的身体。
左腿已经完全冰凉,不,应该是说是早已在极度的冰冷中变得麻木,我感到自己的左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根冰柱子,随随便便的磕磕碰碰就能在瞬间变成碎渣,可是最致命的是,这份刺骨的寒正在向着我的周身开始蔓延。
当我的手伸向储物袋的那一刻,这条蛇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将高昂的蛇头直立对着我低垂的双眼,一双同样乌黑的眼睛与我相对,我在那双透着邪恶黑气的眼中看到了两粒红点,那是什么,为什么那两粒红点在我的眼前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左腿上突然一股麻麻的气流顺着经脉蹿起,那一股力量一瞬间就冲到了我的头顶,整个人立刻处于被打了麻药的状态,全身都是酸酸麻麻的提不起劲,眼前就跟灌了水一般含糊不清,周围的声音传入耳后都只剩嗡嗡作响,大脑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思考,只剩下一跟细细的丝线在牵引。
我可以感受到永望他们正朝我扑来,可是身子却做不了任何的动作,耳中的响声已经完全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语言,脑子里强烈的支撑着我不要倒下,可是身子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动静,就这样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这是一个密闭的红色房间,周围的墙壁和地板都是蠕动的红色软体,看着像肉,可是却又不像我见过的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知道这是一个红色的空间,压抑和血腥围绕着我。
嘶的一声在我身后响起,我立刻三百六十度转身对着身后这个发出怪声的地方,方才那条趴到我腿上的怪蛇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它扭动着身子吐着信子正朝我靠近,我被它*得接连后退,眼看就要退到了那黏糊糊的肉壁旁边,一想到身后要靠着那不知名的蠕动物我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正当我退到角落里的时候,那条蛇的位置突然发出了一句浑厚的男声,“不要多管闲事……”
声声震得耳朵生疼,“是谁?谁在说话。”
“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受罪的是你自己。”那条蛇立在离我大约两米的位置,蛇尾蜿蜒的盘在地面,蛇身立起一截,一双乌黑的眼睛定定的望着我那张因为惊恐而惨白的脸。
四周除了我和这条蛇就没有任何人,我可以确定,这些话是这条蛇传递出的信息,暂且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为什么它会说人话,满脑子都在寻思着怎样离开这条蛇,怎样离开这个地方。
感觉肩上依旧沉重,我反手摸了一下,还好,背包还在!另一只手滑到了腰间的储物袋,顺手抓起一把雄黄粉朝着蛇头的位置撒去,蛇身突然向后撤去,躲开了我的攻击,好似之前就知道我要这样做。
它退到了另一边,始终阴冷的盯着我,我顺势从背包里取出了匕首,明晃晃的刀刃在我面前形成了一道保护的光芒,心中也因为有了利器在手,于是徒增了一些对抗的勇气,不知为何,我盯着那条蛇的时候总感觉它在笑,或许是我的错觉吧,蛇又怎么会笑?
它嗖的一声就钻入了那团肉壁里去,随后从肉壁的四周,某个看不见的缝隙里探出了无数个脑袋,一些肉呼呼、看不清具体形状的东西就这样出现在了我面前,这些球团同肉壁是同一色系的蠕动物,球团从四面八方出现,一齐包围着我,那些不规则的球团看起来软软糯糯,上面满是一些类似于黄色的粘液固定着他们软软的身体,我忍住了内心强烈的反感不停地转圈朝着他们防守。
他们离我越来越近,我已经不能再这样一味的退缩了,就算他们杀了我,我也必须要拖几个垫背的!
右手的匕首朝着面前的两个球团划去,左手握着的朱砂就洒在了顺手的位置,被朱砂撒到了的那两个球团往后退去几步,身子正缩在那里瑟瑟发抖,而被我的匕首划过的那两个球团已经退了好远,不过我只是暂时得意了一下,很快,我的双手就被身后的那两个球团死死的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