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气射日虹!
只有太平盛世,文人的道德文章极为兴隆的时候,才有可能形成这样的文光射日虹的异象,文光中白气纵横,浩然弘毅。
而在文气的当中,又有两道庞大的光芒通天而起,一道是七彩神虹通天,犹如擎天之柱,顶天立地,磅礴伟大。
一道是紫气染长空,紫气煌煌,直去天空三千里,如一条紫气长河一样,浩浩荡荡,茫茫无际。
金钵法王的血轿刚刚停在上空,就被钱塘上空的血气一搅,巨大的力量几乎把轿子掀翻,又有文气如刀,纵横切割,把血轿射穿,露出一个个明显的窟窿。
“好一个钱塘,几年未见,真是有点意想不到啊。”
金钵法王来势汹汹,被血气、文光一激,冷静下来:“这样的地方一定会出现鸿儒大能,这些鸿儒已经养成了浩然之气,对我修行的一部分邪法,有着极为严重的压制、克制的作用,我还的小心行事,免得阴沟里翻了船。”
嗖的一下,金钵法王指挥着血轿落在地上,旋即袖子一甩,收了起来,整个人摇身一动,身体上披上了一件太极八卦道袍,而手里出现一杆长幡,上面写着算天算地、算过去未来五百年。
一副算命先生的打扮。
这道袍、长幡并不是凭空而出,乃是金钵法王施展五鬼搬运术,从别的地方借来的物件。
对道士而言,这样的五鬼搬运术算不上是偷的,顶多是个借字,借来的始终要还的,至于是什么时候还,天知道。
反正我是不知道的,借可以强借,至于还嘛,就只能看心情了。
这些东西,都是从别处借来的,至于无中生有这样的大神通,金钵法王还不具备。
举着长幡,金钵法王迈开步子,向着城里走来。
钱塘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群,人声鼎沸,喧哗异常。
“在东南方向!”
感受着命简里传来的气息越来越薄弱,金钵法王健步如飞,他知道,在等一会儿,命简里蜈蚣精的气息会彻底的消散,到时候,在寻找线索,就难了。
风波亭!
血染了大地,到处都是碎肉,断肢残骸,落的到处都是。
金钵法王看着一阵心酸,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有些湿润。
“是谁逼你走到了这一步!”
怒吼如雷从心底最深处响了起来。
“我一定会杀了他,为你报仇雪恨!”
挥手一片霞光落在地上,金钵法王把所有的碎肉、血迹收在一起,准备带回去好好安葬。
“蛇味?”
金钵法王鼻子一动,闻出在死去的蜈蚣精附近有着浓浓的蛇的气息。
“千年蛇妖?”
“咦,还有生人的气息!”
白素贞修为高深,已然成就天仙正果,又有仙籍护身,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而张玉堂、许娇容修行的是上古素女真经、以及天地霸气诀这等神妙异常的法门,也是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
金钵法王闻到的气息,一道是青蛇的,一道是李公甫的。
“我会把所有的人都找出来,我会把你们统统杀掉!”
一抹凶狠、暴戾的气息汹涌澎湃,杀机无限,犹如寒冬时节冰封万里一样。
“我来了!”
金钵法王舔了舔嘴唇,目中冷芒如电。
...
斩杀了千年蜈蚣精,为钱塘死去的少男少女报仇雪恨之后,张玉堂的心中并不痛快。
就算是杀了千年蜈蚣精又能如何,那死去的少年们,再也不能复活了,那给家人带来的伤害,再也不能抹平了。
这世界,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杀戮,这么多的不幸。
这世界,就不能幸福美满、永远的平平安安吗?
这世界,就没有人真心的守护吗?
波荡的心灵久久不能平息。
回到圣师府后,张玉堂读了几本书,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随后吩咐道:“李勇、阿宝,明日我和青姑娘去京城赶考,你们留下一个照顾家里,然后跟我一个去京城见见世面。”
李勇、阿宝脸上一喜。
看着欣喜的二人,张玉堂淡淡一笑:“只能去一个,你们看看谁适合去。”
“你们决定好后,明早离开的时候,提前告诉我一声,对了,你们去准备一下,我等一会儿,要去保安堂,邀许仙和我一同前去京城,这样子路上也能够有个照顾。”
“是,公子!”
二人转身离开,张玉堂的心却于此时骤然一紧,感受到了钱塘的一处地方,杀机冲天,身子一紧,陡然站了起来,目光如炬,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