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堂念头转动,也没有多做理睬,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吉时到来,觐见皇上,而附近的一些学子们,看到岳浩天走来,都纷纷的围了上去。
文科状元,天之骄子,这样的人理应得到别人的奉承,岳浩天一脸含笑,对着围了过来的学子们点头致意。
然后徐徐走向张玉堂。
眼睛微微一瞥,轻声道:“你就是张玉堂,这一次文科大考的榜眼、武科大考的状元?”
张玉堂点点头:“不错,正是我!”
“哦,既然你考取了榜眼,多少也能够说明,你至少是读过圣贤书的人,也理解了其中的一些意思,那就应该知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这样一个读书人,却学那些武夫舞刀弄枪,成何体统,我劝你还是放弃武科状元之名,好好读书,继往圣之绝学去吧。”
张玉堂淡定的笑了笑:“若是无武夫,这大宋皇城谁来守卫?若是无武夫,这天下万民眷顾?若是无武夫,这天下太平谁来早就?你觉得就凭你读过的这几本书,能够开创太平盛世,你觉得就凭你读过的这几本书,能够富国强民?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犹如太极阴阳,缺一不可,你却只知文、不知武,枉费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吐了出来,语速不急不缓,但每一个字,都犹如钢针一样,扎在了岳浩天的心里,令岳浩天心中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眉头皱着:“你这个人入魔已深,岂不知,读书人的事,就是开万世之太平,我读书明义,知廉耻,教化万民,让人人都能够懂的道理,修养道德,到时候,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又何须武夫守护?”
“你是文科榜眼,又参加武科大考,实在是有辱斯文,我劝你还是放弃武科功名,专心一志,学习文道,继承圣贤,这才是正途。”
岳浩天一向顺风顺水,对于文章、经义、道理把握的透彻,说出话来,句句在理,还从来没有被人当面顶撞过。
这才被张玉堂顶撞,脸上就有些阴沉、不高兴,只是为了保持气度,仍是站在那里,脸上挂着微笑,对着张玉堂进行着在他看来,是极为友善的劝说。
张玉堂没有感受到岳浩天的敌意,知道自己的道与岳浩天完全不同,便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此话不用再提。”
岳浩天也是个骄傲的人,自然不会重提此事,只是脸上憋得通红,自我感觉有许多人向着自己望了过来,貌似都是在嘲笑自己。
张玉堂看了,暗暗的摇了摇头:“这个人,已经把书中的道理,完全的吃透,可惜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众人等待中,一声嘹亮的口号从皇城中响起。
“宣这次文科大考、武科大考各一百零八位上榜考生觐见!”
听到口号后,这些学子都有些紧张,把自己的衣衫用手抚平,装着一脸平静的、陆续的向着皇城里面走去。
张玉堂、张恒、林球球等一类的修士,到了皇城中,感受到浓浓的紫气,都不敢造次,随着队伍蜿蜒前行。
队伍是按照大考的名次依次排开的,文科大考又岳浩天带队,武科大考有张玉堂带队,两支队伍犹如两条长龙,迈着沉稳的步子,向着大殿而来。
“文武大考的学子带到!”
有御前侍卫李刚,到了大殿门前,走上大殿,对着高居龙椅的人皇叩拜道。
人皇是一位中年人,珠帘遮面,居高临下,淡淡的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