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儒基本都是须发皆白,面容却是十分的红润,身体却是十分的硬朗,眸子开阖间,精光闪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而在这些人的中间,却是一位十分年轻的读书人,丰神玉骨,面目俊朗,浑身上下都透着儒雅的气息,显然也是一位修养极深的读书人。
这个时代,读书人还是非常多的。
岳浩天!
张玉堂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是谁,不错,他就是岳浩天,大宋皇朝开恩科的时候,文科大考第一名,天下扬名的文状元。
“张玉堂!”
岳浩天从半空中走了下来,沉稳如水,波澜不惊,眼睛一扫,把所有的东西都尽收眼底,声音冷冰冰的:“留下石麒麟、警世钟,你可以走了!”
“你说什么?”
张玉堂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挑剔的看着岳浩天,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脸上却挂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口气非常的客气:“岳浩天?当今大考的文状元?哦,的确是一种尊贵的身份,只是刚才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没有听清楚,能不能麻烦你再说一遍?”
“文状元?”
岳浩天不屑的看了眼张玉堂:“我们岳麓书院的文状元太多了,每一个朝代,只要我们想,就能够把文状元囊括在手心里,你们认为尊贵的东西,对我们岳麓书院而言,不值一提,呵呵,你要是喜欢的话,这文状元的位子,我大可以送给你。”
“当然,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把警世钟、石麒麟留下来,懂吗?不要惹我生气,后果很严重。”
“不懂!”
张玉堂仿若真的不能明白一样:“我学术浅薄,真的是不懂你说的话,这警世钟本来就是我的,麒麟也是我发现的,也是我唤醒的,而且它也愿意跟着我走,你让我把他们留下来,凭什么?再说,你说的岳麓书院是什么东西,也许很厉害吧,若非是你从岳麓书院出来,这文状元的位子能由你来做,你又算什么东西,能够读过几本书?识的几个字,还不是走的后门吗,一无是处的废物,得了这么一个虚名,倒是想着向我来炫耀,是不是你们岳麓书院的人,都不知道羞耻为何物?”
“你是想死吗!”
岳浩天眼中神光乱动:“你是数千年来,第一个敢这样对岳麓书院说话的人,好好好,你会为你说的每一个字付出代价的。”
“而且这种代价,你付不起,我会让你明白,岳麓书院的底蕴,并不是你这样一个自以为是的人能够抵抗的,不要以为读了几本书,明白了一些圣贤道理,就以为天下无敌了。”
“我再说最后一次,留下警世钟、石麒麟,我放你走,否则你死!”
对于张玉堂的学问,岳浩天是深深的戒惧,自己受到岳麓书院的大力培养,是这一代成就最高的年轻人,独领风骚,风华绝代,却对于张玉堂,自己一点儿把握也没有。
文状元的取得,难免会是因为人皇对岳麓书院的忌惮,而不得不选择给予的。
当然,这种给予,对于骄傲的岳浩天而言,是不能、也不想承认的。
“让我留下,那是不可能的,想要获得,就凭你们的本事来拿。”
张玉堂身子一整,眼神中透满了桀骜不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