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酒:“……你走!”
苍玄当然没走,抱住她的腰,“我们和好好不好?”
余酒道,“我们有开始过?”
“那天不是重新认识了?”
他道,“我把你留在这里,你身边没有一个情人,深感愧疚,我把我自己赔给你。”
余酒一个字不想和他说了,可是苍玄却开始话痨,“我就是故意气你的,至少你会和我说话。”
“没关系,我可以再等。”
这么一等,天气就凉了。
桃树上真的挂满了果子,他开始忙忙碌碌的准备折腾这些桃子,用他的说法,这是要一个冬天的口粮,他没什么经验,终于就剩下了一袋粮食,肯定不够吃,余酒心道,真的,他可以去当演员了。
整个秋天他忙着折腾果过冬的食物也没有多打扰她,似乎是一夕之间天凉了,空中飘下了雪花。
然后他又开始爬她的被窝了,“好冷啊。”
是啊,这么冷,你为什么还要让这里有冬天。所以都是作的啊。余酒一点都不想搭理他,可他就用冰凉的身体贴着她,怎么都不挪开,弄的她想把他按到水里去,实际上,她真的就这么做了,然后苍玄就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
余酒:“……”
她看着他高烧每天退下去的样子,郁闷的开始给他找药,把莲花瓣全都盖在他身上,她先去了他茅草屋一趟,里面慢慢的堆着食物,可是没找到什么草药,现在大冬天的,去哪里找啊,她跑到边缘,咳嗽了一下,开始试图沟通昆仑镜,不说来个春回大地,就是来点药也行啊,退烧药不指望了,可以利用的草药也行,可是她说了半点,动静半点都没有。
等她回去后,苍玄的身体比她走的时候更滚烫了。那个茅草屋根本不暖和,别说上面只有干草,她嘀咕,“不会烧傻了吧?”
她犹豫了下,还是认命的抱住他,用最原始的方式取暖,可是他高烧一直没下去,整个人要烧起来一样,怎么叫都不起来,这次她真的要急了,不会就这么烧下去吧?
她割开手腕把血喂给他,“你如果就这么挂了,绝对会成为笑柄。”
一个马上要渡劫的大能,最后因为发烧而死了,想想就让人啼笑皆非。
喂了血之后,他身上的热度还没有退下去多少,不过倒是整个人有点神智了,余酒赶紧道,“你快点沟通昆仑镜,不然你真的就要这么死?”
他强行忍着眩晕沟通了昆仑镜,湖泊旁长出来了几株草药,余酒直接把它们塞进了他嘴里,等到第二天,他看起来终于要恢复正常了,可是刚刚站起来就一阵眩晕,险些又一头栽进水里,余酒立刻扶住他,“行了,你还是好好躺着吧。”
等他再好一点,余酒好奇的道,“我之前怎么说,它都不理会我,如果你没有恢复神智可怎么办?”
苍玄闭着眼睛,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整个人看起来下巴都尖了,听了她的问题,眼睛不睁的道,“我吩咐的。”
“你太狡猾了,我让它无论你说什么都不要理。”
余酒按捺住杀人灭口的心,皮笑肉不笑的道,“真的难为你到现在还活着。”他怎么不干脆死了,她居然还喂他血,就算那点血不算什么,也比喂了这么一个人好。
苍玄道,“我死了,你也就出不去了。”
他慢悠悠的道,“如果我死了,还能再轮回,到时候再进来。”
……靠,他真的半点脸都不要了,这种话都说的出来。这是无论多久都要和她死磕的意思?余酒诚心诚意的道,“衷心祝愿你不要再有下次。”
冰天雪地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好看的,这雪景看一天两天还行,再继续下去就烦了,而苍玄更是毫无顾忌的和她挤在一起。
忽然有一天,苍玄摸着她的肚子,若有所思,“如果你怀孕的话……”
余酒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下来,“滚!”她余怒未消,:“谁给你生孩子。”
两人根本没多少可能生孩子,他估计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可仍旧让她郁闷,他们到现在有什么进展么?他现在居然连孩子都想了。
苍玄道,“我们可以领养一个。”
余酒道,“你养啊?!”
“我养。”
……
余酒闭嘴总结了这个可怕的话题,苍玄没有再说这个话题,她以为他忘记了,谁知道没过几天,他忽然抱过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白生生的,双目明亮黝黑,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濡慕,苍玄道,“阿镜?”
女孩脆生生的道,“娘!”
对着她张开手,“娘,抱!”
凶名赫赫、年龄超过千岁,连成亲都没有想过的千面妖王·余酒:“……”
她从没想过自己还能见到这么惊悚的一面,几乎要怀疑自己在做梦了,被前段时间的苍玄给吓的。
阿镜扁扁嘴,“娘,抱!”委屈的看向苍玄,“爹,是娘不喜欢阿镜么?”
余酒踉跄了一下,嘴角抽了抽,“你认错人了了,你问问你爹你娘在哪么?”她抿住嘴,“我没有给人当后娘的习惯。”
阿镜:“后娘?”
苍玄一本正经的道,“你娘在哄你,她就是你娘,你要哄她开心。”
“苍玄!”
阿镜再次眨了眨眼睛,在她爹鼓励的眼神中踉跄的跑向余酒,抱住她的小腿,啃了啃手指头,“娘。抱!”
余酒杀气腾腾的看过去,想让她最好识趣的放开,可她不知道是不是反应迟钝,依旧甜甜的冲着她笑,“娘!”
余酒改去瞪苍玄,苍玄蹲下摸了摸阿镜的头,“你不是想出去么?阿镜就是昆仑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