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的。
可是当他她咬着唇抬头,却发现秦曕一双眼睛通红,头发凌乱,下巴甚至冒出了青色的
胡渣,身上的衣服皱巴成了一团,整个人瞧着十分落魄。
“谢谢……”
她垂目致谢,却被两根手指捏住了下巴抬起脸来,对上了他有些凶狠的视线。
虽然是自己害他成了这样,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凶狠啊?
裴时萝又委屈又不解。
“你真是……”他的声音格外低沉沙哑,比她这个病人更像病人:“真是上辈子欠了
你。”
他说完,便泄气似地一把将她抓了过来狠狠吻上了她的唇,碾转吮吸,将她嘴里的药味
吞下肚,怕她着凉,还不忘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按在怀里。
裴时萝本就无力,气喘吁吁地分开以后,只能趴在他肩上无力地喘着,低声说:“你做
什么亲我呀?我们还在吵架呢……”
他却不客气地骂道:“裴时萝,你要和我置气,是怎么把自己弄到这副田地的?你这是
给我找罪受,还是自己不想活了,我真是没见过比你更没用的女人了!”
她连找他的麻烦都不敢,自己窝在这个角落里折腾去了半条命,若是他今晚没来呢,他
不敢想象。
“我就是没用啊。”
她又呜呜地哭,可是却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嘴上有骨气,可做的事完全不是那样,无赖
地挨着他粘着他,一副任打任骂的乖巧模样。
秦曕的手无力地垂下,有什么办法呢,他一点脾气都没有,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
不会,可就是被她捏得死死的。
这一夜对他格外漫长,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她安安稳稳健健康康,他对她什么要
求都能答应,她怎么惹他生气,他都可以让自己忍下来。
秦曕将她抱得更紧了,仿佛要揉进骨血里一般,他吻着她的鬓边,轻拍她的后背,叹息
道:“别哭了,可不能再病了啊。”
他用这样的音调和语气说话,裴时萝更受不住,心里酸成一片,眼泪落得更加汹涌。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这样被珍视着。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留住这样的感觉和这样的人呢?
她突然冒出了这样奇怪的念头——如果条件是她一直生病的话,她也许,也不是不愿意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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