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样的性格的确不容易出事,不过让他去花船,听起来的确是天方夜谭。”
“但是如果你认真的看过这个人的档案,就会知道,这个人在某些方面有着极其出众的天赋。”
旁边的人不说话,他当然没有资格去看华荣月的档案,能够看华荣月档案的,只有他面前的这个人。
“你应该很少看过这个人办的案子吧。”为首的那个人道。
“有很多案子……他几乎都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这个人虽然表面上一句话都不说,但其实很擅长察言观色,这样的天赋很罕见,让他来负责这种事再合适不过。”
“一眼看出来……”那个人愣了一下,“恕我直言,这种事情六扇门里应该有很多人可以做的到。”
“你能够一下一就猜出来我给他喂下去的第二种药是什么东西吗?”为首的那个人饶有兴致的道。
“他能。”
“你是说,他已经猜出来了?”问话的那个人一惊。
这件事是属实把他惊到了。
他觉得非常的奇怪,按理来说,如果那个人知道了第二种药是什么东西,那么他应该是绝对不会把这药给吞下去的。
不对……他忽然想到了,那个人一开始的确是试图把药给抠出来的,不知道后面为什么又强咽了下去。
“很惊人的洞察力。”为首的那个人笑道。
“他眼神里面惊诧的神情是遮掩不住的,不过他能够反应的这么快,倒是真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他应该是并没有完全的信任我,不过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我,因为只有我,才能给他带来他想要的。”
旁边的那个人听了之后都觉得自己听傻了,他想也想不到刚刚看起来老实的跟个木头一样,话也很少的华荣月居然私底下想了这么多。
跟华荣月相比,也不知道他们俩谁是聪明人,谁是蠢人。
这个世上表里不一的人很多,但是能够表里不一到这个程度的,那人还的确只看见过华荣月这么一个。
但他既然如此的聪明,为什么要一直将自己隐藏起来呢?
“不过他这样倒是让我更感兴趣了一点。”
最终,那个为首的人这么说道。
他看了一眼远处的树林,树林之中似乎有一只鸟飞了过来。
“这个人虽然平时不声不响,就像一个一无所知的木头人一样,不过心思倒是真的很清楚。”
“这不禁让我想起来一个人。”
他说着,伸出一只手来,让飞过的那只鸟停在了他的手腕上,然后从鸟的脚上解下来一张纸条。
“或许跟花面相比,或许他更适合玲珑这个名字吧。”那个为首的人笑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七窍玲珑心啊……”
那张纸被他打开了,明明是一张简简单单的有些泛黄的纸,不过上面却莫名的多了一丝血迹。
这张纸上面,有两个人的字迹。
第一个人的字迹,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上面写着,“他活下来了,现在正在离开那里……”
最后一个字莫名的多了一丝停顿,似乎是写到一半突然间终止了,然后就是一片血迹,下面是另外一个人的字迹。
俗话说字如其人,这字四平八稳,看起来应该是最方正不过的楷体。
不过此时这方方正正的楷体配上那丝血迹,也仿佛多了一种无形的杀气。
那上面被第二个人写了几个字:
“立即过来见我。”
“呦。”拆开信的那个人笑了起来,“恭喜华荣月。”
“他居然真的成为了目前在新蛊虫下唯一活下来的人。”
“他,他真的活下来了?”旁边的那个人一脸震惊。
“当然了,我看人总是不会看错的。”为首的人淡定的说道,他摸了摸信上面的血迹,道,“只不过我们这位新来的朋友,中了蛊之后脾气就不太好的样子,可真是可惜啊。”
“我本以为他那种压抑的性子倒是能够继续保持下去呢,这个世界上倒是又少了一个习惯于装模作样的人。”
“他,他说让您过去见他……”他旁边的那个人颤颤巍巍的道。
“我说过了让他来找我,那就只能让他来亲自找我,怎么能中途作废呢。”为首的人漫不经心的将信件收了起来,然后看了看山上。
那里不停的有鸟一类的飞起来,树林深处,似乎正暗潮涌动。
“那江连焕……他该怎么办?”过了许久,他旁边的人才终于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问题问过之后,这里似乎沉静了几秒,问话的那个人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开始思考自己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太过冒失了。
不过为首的那个人只是拨弄着自己面前的一朵花,似乎正在暗暗的思量着。
“江连焕……也是一个十分好用的孩子。”那个人纠结的道,“只可惜,他这把刀现在不握在我的手里。如果想要用上他,那么恐怕还要再花费一番心思把他从别人的手里夺过来。”
“而且这种新的蛊虫毒性实在是太强了,强到不太强的人遇见旧蛊王的血,甚至就会自动破体而出的地步,将他放在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身上,我也有一些不忍心。”
“也是没办法的吗。”旁边的那个人轻声说:“没想到阴差阳错下,易玲珑居然成了新的蛊王,现在想要让其他疯子摆脱他的控制,就只能加大毒性,让这群疯子们变得脑子更混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