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这是第一印象。
万众一心,西部大开发。
这是第二印象。
“很好!”
黄尚很欣慰。
邪王破碎虚空,离开得极为干脆,并没有为后续进行详细规划,一定要朝着自己的安排发展。
因为他信任自己的徒弟。
君剑没有让他失望。
登基前十年,励精图治,稳定朝局,彻底打散原有世家,大力发展国力。
登基十年后,国力到达鼎盛,内部的矛盾隐隐有了苗头,就毅然向外挥剑。
这个时候,草原之上也搬来了新的异族。
突厥被灭了,但还有吐蕃、党项、契丹、室韦、高昌、吐谷浑。
大华皇朝没有赶尽杀绝,却也不会为了所谓万国来朝,天可汗的虚名,许以大量财富技术,壮大潜在敌人。
君剑施行的,是教化之道。
我教你学。
然后再收收学费。
比如青壮劳力,天赋弟子,珍惜材料啊!
什么,你不听课?
呵呵,呵呵呵呵!
关键在于,配合着教化,还有基础建设。
修路,建城,将有效的国土不断壮大。
雄奇的山水,耸峙的高山,浓密的森林,延绵的树木,都不是阻碍。
无论是何等崎岖难行的道路,在鲁妙子的机关造物“基建”系列下,都只是工期长短的问题。
如此,就形成了良性循环。
历来中原皇朝,都是被动承受草原部族的侵略,打过来了,甚至打进来了,再出兵抵挡。
不是他们没有反击的能力,而是反击的成本太高。
汉武帝马踏匈奴,荣光的背后,是汉朝国力的凋敝和百姓的凄苦。
固然有穷兵黩武,兴起无谓之战的原因,主要还是战利品稀少,完全是为了战胜敌人而去打仗。
毕竟中原地大物博,周边穷山恶水,就算胜利了,能得到什么呢?
草原的皮毛吗?
那些地方,都没人去占据的。
可现在,浩浩荡荡的西部大开发展开了。
当一具具机关造物开赴,以飞马学院为首的全国各地工科生,奔赴前线,开始改造环境,建设城池,贯通贸易,甚至开设旅游景点,背后带来的滚滚利益,让越来越多的势力参与其中。
大华的国土,正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扩充。
由东到西,一个又一个国家和民族被教化。
何必万国来朝?
万国都是我的!
“青帝的机关术确实厉害,和鲁妙子的天赋结合,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黄尚对于自己留下的国家完全放心了,把视线落在这些机关造物身上。
犹记得他离开时,鲁妙子的机关术还处于生活用品阶段,大部分都是无星级物品,一星级二星级可用于战争中的数目不多。
而现在,已经完全支撑起了一个国家的开拓,一星级二星级数目就不说了,三星级的机关造物,数目过千,很多对外战争,都不需要大部队开动,只要机关造物冲锋,那些小国就屁滚尿流,纷纷投降了。
确实依旧突破不了超凡脱俗这道门槛,但别忘了,黑魔的神魔造物,也不过是三星级。
主神殿将三四星分割开来,就证明了这道线绝对不是随便跃过的。
当然,黑魔的神魔国度内,能有百万黑魔军团,而这数百台三星级,是一位机关大师,数座学院,十数个相关专业,数万人才,数十万从业人员的辛勤和汗水换来的。
全世界为此受益,同时全世界也反哺。
于是乎,世界的平均实力,开始带动。
以前三星级的宗师级别,满打满算不过百人,现在翻了十倍,功力更必须达到一点五个曲傲左右,否则都不好意思出去说自己是宗师。
黄尚将之和风云世界的魔器相比,对于世界升阶,体会更加深刻。
一个细水长流,一个揠苗助长。
多体系不是无法融合,但一定要有粗壮的主干,让主次分明,将自身的优势保留下来,再吸收外来新血,化作枝芽,让大树变得越来越枝繁叶茂。
否则本末倒置,繁盛的枝芽反倒会吞噬主干的营养,最后让整棵大树轰然倒塌。
好在风云世界的主要目的,就是抵挡千秋大劫,为此不惜透支未来的发展,现在也开始恢复正轨。
黄尚乘着战神殿,遍览了大华的发展,很是满意,开始寻找合适的卧底成员。
刘秀出于天龙世界,是继黄裳之后的三元魁首,能力、性格、责任心、经历一一不缺,才被选上。
要的就是顶级人才。
唯有这类人,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最稳健的步伐,在主神殿脱颖而出,将来成为左膀右臂,再竞争一下官员位置,找个庸才来,不见得暴露的几率变小,反倒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黄尚略加沉吟后,战神殿朝着帝踏峰飞去。
到了慈航静咖上空,俯瞰下方,发现这里变化不大,只是没了最熟悉的人。
看着佛堂,感到仙门的去向,他知道,包子头已经破碎虚空,去追寻自己的脚步。
这个世界破碎之人,应该会去往【长生界】,他早已沟通过世界意志,加以锁定照顾,以方便日后相见。
而现在师妃暄接任咖主之位,山上的弟子反倒变少了。
两个原因,第一是世间的孤儿变得越来越少,哪怕爹娘出了意外,十岁以下的孩子,也会得到各自官府和书院的妥善照顾;
第二则是静咖开了不少分部,成年的弟子大部分成了网管,在各地的业务越来越火爆,留在总部的自然变少。
所幸年轻一辈都在这里,黄尚在新的小萝卜头群里选了选,发现不少好苗子,只是距离师妃暄和婠婠那种惊才绝艳的,还要差上一些。
他转了一圈,又往建康城下的召唤师峡谷飞去。
这里依旧是古色古香的峡谷,多了许多保障生活的机关造物,宅得更彻底外,改变并不大。
“她还没走吗?”
第一时间发现小师妹的气息,黄尚看向她所在的小院,发现院外挂着一幅空白的画,题着诗。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