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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目力不似承安出众,却也觉察出他眼神滚烫,伸手去推他胸膛,却反倒被他按住,结结实实的吻住了唇。

几经折腾,她衣带已经有些松,承安心头似是火烧,亲着亲着,那会儿被她亲手压制下的欲望,忽的卷土重来,不受控制,手掌灵活似是游蛇,滑进她衣襟内,不由自主的揉捏起来。

……

这一夜过得旖旎非凡,第二日,二人自然起的也晚些。

锦书半伏在承安怀里睁开眼时,便见外头天色已经大明,这会儿他们离了长安,早不在意别事,只是想起昨夜那通胡闹,还是有些脸热。

虽然没真的托身,但也差不多了。

承安将她搂在怀里,正温柔瞧她,见她醒了,凑过脸去,极轻柔的亲吻她面颊。

“今日,是不是该继续赶路了?”锦书问。

“确实,”承安温声道:“先去码头,经水路往扬州去。”

“我在那儿有几座庄子,也有人手,”他语气缱绻,难掩情深:“等我们到了那儿,就拜堂成亲,叫你做我的妻子。”

第162章 成婚

太后去世,乃是大丧,圣上为表敬重,辍朝十日,又决意守孝三年。

曾经在他父皇身边多年的宁海总管,重又回到了含元殿总管的位置上,帮着处理杂物,也带一带年轻的内侍们。

“呀,”站直身体,内侍总管面上堆笑:“何姑娘来了。”

“总管客气,”来人笑道:“圣上在吗?”

“在呢,”宁海总管道:“奴才去通传一声,您且稍待片刻。”

来人含笑应声,立在原地,宛若一朵玉兰。

能被他称呼一声何姑娘,且能自由出入宫中的,显然只能是何皎皎。

因为圣上与她年纪都还不大,又出了太后去世之事,一时半会儿的,婚事是办不成了,所以宫中人都称呼她一声何姑娘,而不是皇后娘娘。

再则,也是何皎皎有意要求。

她毕竟还没嫁进宫里,圣上又没吩咐人改口,倘若她为几分虚荣,叫人称呼一声“皇后”,反倒叫人觉得轻薄,因小失大。

这种事情上,她很能拎得清。

宁海总管进去时,承熙正在细翻面前几张信纸,唯恐看漏了一个字,半晌都没眨眼,眼底全是眷恋之意。

那是母后差人送来的信。

她过得很好,已经出了长安,再过几日,便要到扬州了。

也好。

能安排的,她都尽力安排了,倘若将后半生束缚在宫里,也是可怜。

只是楚王……

他终究喜欢不起来。

恰在这时,外头宁海总管的声音传了过来,恭敬道:“圣上,何姑娘到了,您要见一见她吗?”

承熙神情淡淡,信手将那信纸拿到火炉前烧掉,重又回龙椅上坐下,方才道:“传吧。”

何皎皎没等多久,宁海总管便出来了:“您请吧,圣上这会儿不忙。”

她温言谢过他,便缓步进去了,见承熙停了笔,对着面前奏疏,不知在想什么,也不曾做声,只挽起衣袖,到他身侧研墨。

半晌,才听承熙道:“你怎么来了。”

“家中无事,便来探望圣上,”何皎皎温柔劝道:“您也得顾惜身子才是。”

承熙同她相识几年,即便没有男女之情,也有几分亲近,目光一暖,道:“知道了。”

他无意再说,何皎皎也不多言,沉默着立在一侧,静静陪伴着。

……

“哥哥,”姚昭往书房去后,便见姚轩正端坐椅上,凝神细思,待他回神,方才出言道:“你找我?”

“你看看吧,”姚轩面色转柔,将手中信纸递过去:“姐姐写的。”

“姐姐?”姚昭目露喜色,将信纸展开,看了又看,面染笑意:“好,真好,看姐姐过得这样好,我也觉得欢喜。”

“将信烧掉吧,”姚轩也是含笑:“小心驶得万年船。”

……

扬州的三月远比长安动人,杨柳依依,桃红烂漫,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当真曼妙。

锦书虽不晕船,赶路许久,却也觉得疲惫,一到扬州,便同承安往他庄园里去了,沐浴更衣之后,赶紧歇息。

她是女子,难免体弱,承安这些年来东奔西走,早不在意路上这点儿辛苦,将锦书安顿好之后,便吩咐人去寻最好的绣娘与工匠,为他心爱的女子准备嫁衣首饰,凤冠霞帔,嫁作他的妻。

扬州锦绣,绸缎首饰皆是一绝,承安暗地在此经营多年,势力颇深,没两日,便将人带到了庄子里,紧锣密鼓的准备起来。

锦书听到这消息时,又感动,又无奈:“你急什么呢,倒像是有人在你屁股后边儿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