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塞进少爷手里,说着:“少爷,你也饿了吧,赶快吃些,垫垫肚子……”
“主家未至,岂可擅动?”青年摇头说着,却也没有制止。
不多时,咳嗽声响起,马登元赶紧低声喝着:“老人家来了,还不赶紧放下,莫要失了礼数!”
砚儿闻言,涨红着脸,将嘴中谷物,全部咽下,卡得咽喉生疼,赶紧又喝了几大口茶,才觉好些。
随着咳嗽之声,一个老者,在刚才少女的掺扶下,缓步走进。
见了马登元和砚儿,行礼说着:“老朽有恙在身,未能及时出迎,怠慢了贵客,还请莫怪!”
马登元赶紧还礼,说着:“晚生迷路,误入此处,能得收留,已是万幸!”
老者摸摸下巴上的山羊胡,很是开怀的模样,又问了二人的名字。
马登元说后,这老者才说着:“咳咳……咳咳……老朽名为胡春生,乃武夷人士,因一场瘟疫,带去我那苦命的孩儿和媳妇,只留下一个幼女,和老朽相依为命……”
“又逢着灾荒,不得不抛弃家业,舍弃了田地宅院,来到此处,幸喜老朽也会些猎户技艺,也就在此安下家来,二位,还是近年来的首客……”
尽管这老人,交待来历之时,破绽颇多,还有不少不尽不实之处,但马登元和砚儿,恍如未觉,随着老人讲述,甚至大起同情之心,差点潸然泪下。
“唉!人老了,就有些啰嗦,公子莫怪莫怪,来来!还请用茶!”老者又咳嗽了声,才端起茶碗,相敬说着。
马登元和砚儿,赶紧也举起茶碗,礼让过后,就饮用着。
这茶一入口,马登元就是一皱眉,但想着农家猎户,能有什么好东西,就这,也大是不易,为免糟蹋老人好意,还是强行咽下,就想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砚儿呢喃一声,“怎生头好晕?”身子晃了几晃,终于倒地,昏睡过去。
马登元一惊,就想起身,这时,脑袋之中,也是晕晕乎乎,眼前摇晃不定。
此时,在他眼中,这老者狭长的脸型,居然有着变化,更加瘦长,不似人脸,圆鼓鼓的眼中,也似乎放出绿光。
整个脸看起来,就像一只老狐狸。
这马登元终于知道,中了陷阱,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也是眼前一黑,晕眩过去。
少女看着地上二人,拍手笑道:“爷爷的迷、魂散好厉害,这两人就这么倒了,特别是这人,身上气运好厉害,差点伤了芸儿呢!”
说着,犹自不解气,上前踢了马登元一脚,马登元犹如死人,半点不动。
老者摸摸胡子,笑着说道:“那当然,这些人族,护体气运隆厚,像这人,就算是你爷爷,不出些手段,也拿捏不住。”
“但又何必呢?一包迷、魂散,不就都解决了么?省得不少力气!”
又指着马登元,说着:
“芸儿,你有福了,这姓马的,身上气运不凡,家世不低,又饱读诗书,有着文气,你取了他的精气,道行突飞猛进,不在话下……”
叫做芸儿的少女,看着昏迷不醒的马登元,脸上,就浮现犹豫之色,说着:“我若取了他的精气,那这人,会不会死啊?”
“当然不会,我等乃是妖精,杀人就有罪孽之气,将来渡劫,更是麻烦,你取他精气,最多让这人,大病一场,不会置他于死地的……”
看着芸儿面现犹豫之色,不由催促说着:“还不赶紧!你是第一次取人精气修炼,这人就送上门来,岂不是天赐的么?又是上好货色,拿他筑基,固本培元,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爷爷!可是……”芸儿脸上,就浮现挣扎,踟躇说着。
“还等什么?快点动手!”老者喝着。
芸儿眼睛一闭,就要上前!
这时,一道声音,恍若自九天之上传来:“我道是什么,原来是两只狐狸,好了,戏也看够了,你等还是退场吧!”
随着话语,祖孙二人,就见一轮赤金相间的红日,自虚空中浮现。
日轮之上,还有光焰横空,暴涨数丈!
农家小院、桌椅摆设,都随着烈阳照下,化作灰雾四散。
片刻后,只剩一片白地,上面,仰躺着两个人,旁边,还有两只白狐,聚在一起,簌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