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事实。我有必要胡说吗?当事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偏偏你还活着,你说跟你没有关系,谁会相信?”
“我杀过人?我怎么可能杀过人?”叶倩颖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拼命摇晃,仿佛正有一个巨大的声音,强迫她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
“我不可能杀人,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是凶手……”
她的歇斯底里眼看又要发作。
“真该死的。”郭淮上前想按住她。
“等等。”陈晓松说。“那样控制不住她。你知道她发作起来有多厉害吧。万一她真想冯俊说的那样……我们就危险了。”
“你有办法吗?”
“是。”
陈晓松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药片,递给郭淮。
郭淮狐疑的看着他。
“不用担心。这是安宁药片。你是搞技术的,应该看得出来。”
郭淮接过药片看看,外形很像安宁。
陈晓松说:“我有情绪焦虑,经常吃这种药。”说着他示范性的又倒出一粒放进嘴里咽下去。
郭淮这才放心,他从货架上随手拿过一瓶纯净水,让叶倩颖用水把药片服下。叶倩颖没有过多抗拒。大概在这种时候,郭淮比另外两个人更可信。
服完药,又过了十几分钟,叶倩颖的情绪逐渐平稳。
楼外夜深人静。
楼内四个人席地而坐。
郭淮没有提出离开这里,谁都不敢提。
他的目光一会儿落在陈晓松身上,一会儿落在冯俊身上,偶尔落在叶倩颖身上。
在这几人中间到底谁更像鬼呢?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郭淮脑子里想起过去听过的那些骇人的鬼故事,其中有不少是胡新月讲给他的。胡新月吓唬他,往往吓到最后,把自己吓得半夜不敢上厕所。
现在发生的故事是所有故事中最恐怖的。
那个凶残的撕脸凶手就在身边。
你偏偏不知道是哪一个。
一种揪心的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