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有结束,之后,我们又在这条人腿上发现了你的头发。对此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吗?”
董文语咬着牙,梗着脖子,带着近似于蛮不讲理的口吻道:“那……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你们不是说,那条人腿和我卖的猪肉混在一起了吗……肯定是……我的头发掉在了猪肉上,后来又沾到了人肉上嘛……”
“证据就在眼前,你还敢狡辩……”陆小棠拍案而起,却被罗炎麟拦住。
事到如今,罗炎麟反而有点儿对董文语刮目相看了,这样死硬到底,就是不肯咽最后一口气的罪犯倒也罕见。
他对董文语说:“那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连董文语自己都没想到这次看似凶险的审讯这么快就结束了。当罗炎麟说道“头发”的一刹那,他以为自己彻底要完了呢,没想到短短几秒钟又能化险为夷,不禁暗自庆幸。
陆小棠也大为不解,押走董文语,她就忍不住责问罗炎麟,“这么重要的证据在手你怎么就轻易放他走了呢,我实在不明白你们搞心理研究的是不是想法都跟正常人不一样?”
对于陆小棠的屡次犯上,罗炎麟倒不以为意,他说:“反正他在我们手里,疑点又这么多,肯定跑不了,慢慢来,莫急莫急。”
陆小棠看他说“莫急,莫急”的样子,简直想掐死他,“那也不能就这么无所事事的干等着吧。”
“不是无所事事啊,”罗炎麟忽然变得有几分狡猾,“我看你那位老相好现在忙得很起劲儿,再等等看吧。”
“老相好?!”
“慕容雨川呐,我认识你俩的时你俩不就在一起吗?”
没想到罗炎麟忽然提到慕容雨川,陆小棠的脸臊得跟猪肝一样,急着争辩,“胡说,谁跟他相好了?他也配?”
“女人如果对异性的描述刻意加上修饰词语的话,往往说明她对这个男人很在意。”罗炎麟很专业的分析。
“学心理就了不起,少来我面前装学问,”陆小棠发现罗炎麟简直比慕容雨川还可恶,主要他装的太像个人,“我郑重告诉你,我跟慕容雨川什——么——关——系——也——没——有——”
“急于澄清是一种掩饰。”
“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啦!!”
“哦,明白了,原来是分手了。”
陆小棠一脚扫出去时心里觉得畅快多了。自从加入猎狐组那天开始,她就不服罗炎麟,但又不得不忍,一直忍到今天终于以下犯上了。她虽然没想着这一脚把罗炎麟从组长位置踢下来,但能踢个马趴也成。
只听“啪嚓”一声巨响,罗炎麟屁古下面的椅子已经碎成两半。但他可不是慕容雨川,人已飘身坐在了桌上,潇洒的擦擦额角冷汗,口中念叨:“善哉善哉。”
他俩这边耗子动刀儿窝里反,慕容雨川那边却着实犯了难。
他抓挠着头发说:“真没想到,这都没有制住董文语,还真丫是个蒸不熟煮不烂的主儿……”
“那怎么办,”顾盼盼说,“该检查的也都检查过了。要不我再去薅把头发过来?”
“这不是头发的事儿,你别打岔,让我好好想想……”慕容雨川背着手原地转了两圈,忽然问,“那双鞋放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