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 / 2)

重生恶婆婆 暮序 2466 字 1个月前

“蕴福,你先过去,莫要让国公爷等,我溜个号就追上你。”走到半路,带着蕴福去见国公爷的小厮捂着肚子交待了一句,也不等蕴福回答便急急忙忙跑开了。

蕴福挠挠耳根,听话地一个人往前走,只走一会又回头瞧一眼,看看对方什么时候溜完号追上来。

“哎呦……”再一次边走边回头,却撞上了一个温热的身躯,足下一个不稳,加上惯性使然,整个人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

“你没事吧?可摔疼?”女子好听的嗓音随即响了起来,同时一双白净的手伸过来欲扶他。

蕴福下意识地抬头,撞入一双含着关切的温柔眼眸,里面映出两个小小的自己。

“没、没事。”他有些不自在地避开对方的手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女子见他动作利索,并不像摔疼的样子,这才稍稍放心,正想再问他几句,一直落后半步跟着她的另一名青衣女子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

女子醒悟,歉意地朝着蕴福点了点头,再轻声道了句‘抱歉’,便低着头与那青衣女子离开了。

“陛下派的人就在前面,夫人快走吧,玉薇姑娘我们世子爷会让人照顾好的。”一直带着女子避人耳目地出了国公府,青衣女子才压低声音道。

赵氏点点头,跟着奉命来接她的人正要离开,又止步回身不放心地叮嘱那青衣女子:“若是不妨碍,还请姑娘着人看看方才那孩子可有摔伤。”

“夫人放心。”

***

“大夫人,老奴刚刚得到一个消息,关于世子夫人身边那名为蕴福的孩子的。”张嬷嬷一脸神秘地凑到方氏身边,压低声音禀道。

正想着法子欲出出心中恶气的方氏一听便来了精神:“什么消息?你且细细说来。”

“夫人可知那蕴福乃是前不久世子夫人从外头带回府的。”

“这还用你说?若不是沈氏带回来的,难不成还是他自己跑来的?”方氏没好气地道。

“那夫人可还知蕴福曾经在灵云寺住过一阵子?”

方氏沉下了脸:“你要说的便是这些?”

见她脸色不豫,张嬷嬷不敢再卖关子,忙道:“不不不,夫人请细听。老奴有个老姐妹,数月前曾到灵云寺上香,曾听闻寺里出了小毛贼,只因一直没有人抓到,故而到后来便不了了之。只老奴那老姐妹却是曾亲眼目睹那小毛贼爬进了厢房里,再出来的时候,怀里便揣着几个包子。”

方氏本来已有了些不耐烦,只听到后面精神一振,当即便挺直了腰:“难不成你口中的那小毛贼便是蕴福?”

第58章

“正是!!”张嬷嬷无比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怎能如此肯定?”方氏仍有些不放心地追问。

“老奴那老姐妹曾想到府里寻份差事,老奴哪敢轻易许她, 只她三番四次前来, 老奴总不好回回避而不见, 恰好今日不用当值,便见了她一面,却不曾想在后园的青石道上遇上那蕴福, 老奴那老姐妹一眼便认出他来了。”

方氏眸中光芒大盛。

真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那野孩子竟然手脚不干净!如此品行, 不说那吕先生还收不收他,便是府里也断断不能再容他。

她勾起一抹冷笑, 随即朝着张嬷嬷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在她耳边‘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吩咐行事。

张嬷嬷边听边点头。

“事成之后, 你便酌情着安排一份差事给你那老姐妹吧!”末了, 方氏淡淡地道。

“多谢夫人!”张嬷嬷大喜,不敢耽误,躬身行礼退了出去进行一番安排。

此时的沈昕颜正有些意外地望着手中那打开了的漆黑锦盒, 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叠大小金额不等的银票, 她身前不远,前靖安伯夫人梁氏的侍女正毕恭毕敬地禀道:“这是我家夫人一半嫁妆折换的银票, 我家夫人说, 还请世子夫人好歹看在慧姑娘的份上宽限些日子,这些年来欠下夫人的银两,我家夫人将按钱庄的利息逐步分期偿还。”

沈昕颜不发一语地合上盒子,将它递给了春柳。

那侍女见她收下, 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会收下就好,如此自家夫人的目的便已达到了。

知道自己不受对方待见,久没有听到沈昕颜的说话声,侍女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静静地离开。

门帘外的春柳小小声地道:“没想到梁夫人居然还会想着还钱,我以为她和离之后便会死死捂着她的嫁妆过日子呢!”

秋棠摇摇头:“你想得太天真了,梁夫人哪是还钱给夫人,只不过是借夫人之手给慧姑娘兄妹几个留些钱以备万一罢了。”

虽然对夫人还是存了利用之心,可为人母的拳拳爱意却也是真的,故而夫人便是察觉她的用意,也依然将那些钱给收了下来。

春柳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怎的是借夫人之手给慧姑娘兄妹留些钱?”

“你没听到么?那些钱是梁夫人一半嫁妆折换而来的,你想想,以咱们夫人的性子和她对慧姑娘的疼爱,纵然这些钱是梁夫人‘还给她’的,可她会留作己用么?尤其是在慧姑娘兄妹几个失了生母照应,前程未卜的时候。”

春柳顺着沈昕颜的性子想了想,摇摇头:“不会。”

“那便是了,这些钱夫人想必是打算日后留给慧姑娘当嫁妆。”

“那咱们夫人损失的那些钱怎么办?”春柳想了想这些年损失的银两就忍不住一阵心疼。

秋棠叹了口气:“会有人想办法还上的。”

“谁啊?”春柳好奇。

“除了夫人的亲兄长,梁夫人前夫君,慧姑娘亲爹外,还能有哪个!”秋棠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额角。

靖安伯此人确是没有什么上进心,大半辈子都是得过且过,可他也有自己的骄傲,既然当日能让梁氏带着她的嫁妆离开,便已是打算替梁氏擦屁股了。

秋棠又忍不住长叹一声。

靖安伯的性子与梁氏南辕北辙,若是娶一个与他一般甘于现状的女子,夫妻二人凭着祖宗传下来的产业,再加上靖安伯不多也不少的俸银,安安份份地教养孩子,又哪会招来如今这般结果。